; 薰衣愣了一下“是河粉?”
他笑笑,取代了答案。
原来他不喜欢又嫩又滑的东西,她记住了。
“那你还吃?”她看着那份快被他吃完的河粉,不解的问。
既然不喜欢吃,他大可不要吃,何况他又不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为什么要吃得如此勉强?
“这是你为我做的。”他答得理所当然。
靶动之余,薰衣将另一道菜推到他面前“那试试这道--海鲜组曲,有龙虾、鲑鱼、生蚝。”
他看着那道色彩丰富的美食“也是你设计的新菜式?”
“是呃,不是。”她突然别扭起来,低着头催促“快吃啦!”
墨滔衡吃了起来,没一会儿工夫便吃个光光。
“你怎么吃生蚝,那不也是滑滑的?”薰衣原以为他会挑掉不吃。
他放下餐巾,倾身把她拉近,并且将她散落的一绺发丝勾回耳后“这不是你的目的吗?”
“什么目的?”她脸儿一红,赶紧起身。
“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龙虾、鲑鱼、生蚝还有罗勒,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催情食谱吧?”
“你知道呃!”她瞪大眼急忙捂住小嘴,懊恼自己间接的承认。
他对着她微笑,徐缓的说道:“尤其生蚝能引发男人的性幻想,不使用催*葯物也能造就无数的激情,对吗?”
原来他懂?瞬间,她脸红似火。
只听见他又说:“你刻意弄这些东西给我吃,不就是为了”
见他一副饿虎扑羊的模样,薰衣尖叫,往门口逃,但敌不过他俐落的身手,轻易伸手便将她拦回来,眼前一晃,猛地将她揉进怀中,牢牢的抱住,结结实实的扣住她的纤腰,低头覆住她的唇。
“唔”她想说这只是她的一时好奇,她很想知道这些食物是不是像食经里所记载的那么神奇,没想到效果不但神奇,还这么神速!
此刻,他这么激动,似乎还她发现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灼热的视线扫过她的肌肤,像是看到了诱人的美食,还有他一双粗糙大掌恍若有魔力般,令她身体瞬间发烫起来。
惨了!早知道就不该把这些食物全加在一起给他吃。她挣扎的说:“你冷静点。”
“我没办法冷静,谁教你要先挑逗我!”他让她的背靠着门板,在她耳边低喃着,热热的气息暖着她,害她一阵心荡神驰。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她急忙辩解。
墨滔衡一手撑在门板上,身子倾向她,另一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扣,他眼色深沉,把她看得心慌意乱,然后捱近她耳边说:“我想要你了。”
“你不会真的想现在在这里?不--这里会被人看见的。”薰衣脸也红了起来,因为他那半敞开的领口、结实的胸膛、古铜色皮肤,浑身散发着力量。
“门被你挡住了,不会有人进来看见。”他很好心的提醒道。
老天!他不知道害臊的吗?当真要在这里不会吧!她瞪大了眼,双腿已无力站好。
下一秒她喘着气,惊叫“你你在做什么?拜托你别这样”
老天!他是当真不能冷静下来?
真不敢相信他正在扯开她的上衣、掀起她的裙子,把她的身子用力压向门板。她对他完全无计可施,只能与他紧紧相拥,她以手臂用尽力气来环箍着他,把脸埋在他胸前,很久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在彼此怀里调整呼吸时,薰衣想起刚才有人经过门外,她脑中仍然一阵紧张与羞傀。
天!这场欢爱真是太激烈,也太可怕了。
墨滔衡看起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穿好裤子凑在她耳边说:“这样很刺激是吧?下次我再找更刺激的地方。”
“你是故意的?!”薰衣晶亮的大眼瞪住他。原来根本和食物无关,他分明是捉弄她的嘛!
“那又怎样?”被识破了,他仍然毫无羞惭之色。
她叹口气,拿他的霸道没有办法,只好收拾好餐盒,拿到茶水间清洗,顺便又到盥洗室整理仪容,才穿过长长的走廊准备回办公室,却听见传来一声咒骂。
薰衣疑惑的走到门口,脚步不禁停住了。
门是半敞开的,莉莉的声音从办公室传了出来“不过,我很好奇,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肯娶,牺牲挺大的嘛,万一我们的墨大保镖遇到真正喜欢的女人怎么办?”
“闭嘴!”他从来不打女人的,此时却气得想动手掐死她。
“我听说了,你既然不爱那个台湾女人,又娶了她,纯粹为了那本失传食经,姨丈在亲戚面前直夸你孝顺呢!”莉莉反而再接再厉,想多挖一些资料,不断的刺激、怂恿墨滔衡说话,只要他肯说上几句,她就有本事洋洋洒洒写成一篇分上下集的专题报导。
他是为了失传食经才娶她的?!
霎时,薰衣全身僵硬,手上的餐盒“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墨滔衡抬头一看,推开挡在面前的莉莉,克制着想把她碎尸万段的冲动,咒骂道:“该死的,我怎么结婚的不关你的事,滚!”
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好无助,薰衣仰头看着他,揪心的疼痛着“你骗我!”
而且还骗了她的感情,好可恶!
来到她面前,墨滔衡眼神冷了下来,声音也十分的刚硬“我从来没有骗你。”
她深吸了口气,颤声问:“那你为什么改变主意要和我结婚?”
他抿唇不答。
无声的答案是如此清楚明了,她难过得喘不过气来“你还说你没骗我?”
对于这样的指控,令他黑眸一黯,闪过一丝恼怒“我爸妈从一开始就表明要你默写食经,并没有欺瞒你什么,而且你也很乐意。”
薰衣当场傻眼,周媚说过的话,猛然在她脑海中闪过--
因为你爸和你擅长寻觅世上最完美的饮食,而墨伯伯穷毕生之力研究美食,所以说墨家与怀家简直是绝配!
她手掌握紧成拳,心脏像被人重重击了一拳。
的确,他们没有骗她,墨滔衡更没有骗她,打从一开始他就表现得很讨厌她,也不答应结婚的,是她自己太没有主见,是她自己太过于柔弱,是她自己太不争气,迷迷糊糊的被人牵着走。
天!这世界彷佛在瞬间模糊了,薰衣转身跑了出去,只知道自己无法再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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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薰衣早已经到家了你什么时候来?为什么薰衣一个人先跑回来了呢?”殷英接到墨滔衡从香港打来的电话,忍不住追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墨滔衡听她的口气,似乎还不知道两人闹翻了,于是顺着她的话回道:“我买了上午的机票,中午就到。”
殷英仍不放心的又说:“薰衣好像有什么心事,一个人跑到中部去了。”
“那是我们约好要到乡下度假,薰衣先去打点好,等我忙完再过去。”为了不让她担心,墨滔衡说了谎。
放下电话之后,殷英转身对丈夫说:“瞧,我就说没事的嘛,小夫妻恩爱得很呢!还约好要去度假。”
怀硕德对这桩婚事本来就不满,自然对女婿看不顺眼,恨恨的说:“没事最好,否则我拧掉他的脑袋当球踢!”
另一端的墨滔衡放下电话,好火大、好生气。
三天前,薰衣下声不响的便失踪了,听大楼管理员说,看见她拎了个行李箱出门,结果一去不返。
当许多地方都找不着薰衣时,他急坏了,日以继夜的找寻,连他都以为自己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发疯。
原以为过两天她就会乖乖的回家,结果,她非但没回来,还杳无音讯。
三天过去了,他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不告而别,他好伤心、好难过,最后才想到这小女人还能跑去哪,果然打电话一问之下,她真跑回娘家去了。
“她失踪三天了,想念她,是吧?有个人可以想念也算是美好的滋味喔!”东方俱乐部里,星仔以过来人的经验,拍拍他的肩说道。
是啊!他想起她的美、她的好、她的一切
对薰衣的存在感与日俱增,而且也出乎他意料之外,她的的确确勾动着他的喜怒哀乐,从没有谁能轻易让他的情绪波动得如此剧烈,只有她!
薰衣问他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当时他真的答不出来,这三天,他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结婚该以什么当前提?对他而言,不过是“感觉对了”四个字,而如今感觉对极了!
这三天里,他尝到为情所苦的滋味,彷佛这世界已经沧海桑田,而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切无所适从,他甚至后悔得无以复加,后悔不该不向她解释清楚,多哄她一下又不会死,如果她肯回来,他什么都不计较。
这股极端困扰他的情愫,教他前所未有的心慌,只不过他抵死都不肯承认罢了,依然习惯的沉默不语,以绝冷的脸示人,浑身冒着看不见的火焰
一切只因--他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