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什么遗漏?”她以为是史达明,揣疑中接起电话“史”
“玉希”
方玉希吃惊得说不出话,眼睛里瞬间闪着晶莹泪光“你你终于想到我了!”
方母和裴母惊愕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移向方玉希。
“玉希,我对不起你,或许我俩今生无缘”
“你在说什么狗屁话!”方玉希对着电话嘶吼。裴母和方母惊愕无言相视。她她居然骂脏话?
“玉希,你听我说,你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比我好上千倍、万倍的男人”
“你少来!混蛋,你玩完了就想把我丢给别的男人吗?”
“玉希。”声音略带哽咽“你明知道不是这样,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爱你。”
方玉希的心揪紧“可恶,既然想把我丢给别的男人,还敢大言不惭说你爱我?这就是爱我吗?你简直混蛋加三级,不,四级、五级”她哗啦啦地哭了出来。
“玉希,你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就碎了。”
“不!我偏要哭给你这个混蛋听。”她对着话筒拚命的哭号,接着用力将电话甩上,瞪着电话抽抽噎噎,咒骂:“你以为隔着电话,我就拿你没辙吗?哼!”裴母和方母因方玉希连连几句“混蛋”诧异地张大眼睛。
裴母忧心忡忡看着方玉希“刚才是裴凯吗?”
“嗯。”难掩愤怒,她用力嗤哼。
“有说他现在在哪里吗?”裴母不敢有所得罪,压低声音,小心地轻问。
方玉希恨恨地咬着牙道:“他没说,不过我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
“他在哪里?”这才是裴母最想知道的答案。
方玉希窥探出裴母的焦虑,她用力吐口气,改变语气,温柔地看着她“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万一他坚持不回来呢?”裴母忐忑不安地喃喃。
方玉希冷冷地嗤笑“不回来?我用绑的都会把他绑回来!”
“你真的办得到?!”
“他是我这辈子唯一要嫁的男人,他休想再一次躲起来,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方玉希抓起皮包,旋风式地奔出大门。
知女莫若母,方母宛如放下悬宕半空的心,会心一笑,安抚裴母道:“别担心,玉希说有办法,就绝对有办法。”
“可是我担心万一不行呢?裴凯的脾气我最知道,他拗起来,任何人都拿他没辙。”裴母还是无法安心。
“不,相信你也听过一句话,一物降一物,再说,这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爱恨纠葛,我们又何必插手去管?插手管只会毁了这两个孩子,你说对不对?”方母心平气和地劝慰裴母。
裴母似有所悟认同地点头“你说得对。”
“我去泡茶,我们俩就坐在客厅里等他们的好消息吧!”方母面带笑容建议。
裴母也露出笑容“不如我们来商拟他们的婚事。”
方母颇感讶异地看着裴母“你赞成这桩婚事?”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我只希望孩子快乐,又何必在意什么门当户对?”裴母终于想通。
方母笑逐颜开地迎视裴母“谢谢你的成全,亲家母。”
“亲家母?!”裴母随即露出欢愉的笑声,双手紧握方母的手回应道:“亲家母。”
两位老太太爽朗的笑声,满溢整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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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希十万火急奔向喜来登饭店,担心自己动作慢了一点,他真的就会从此消失!
“请问有没有一位裴凯先生住在这里?”胀满空气的胸口一上一下起伏,方玉希气喘如牛地趴在喜来登的柜台。
服务人员查了查电脑资料“是有一位裴凯先生住在这里。”
这一刻,她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冲刷全身“请问是几号房?”
服务人员面有难色地看着方玉希“对不起,请问你是哪一位?因为裴先生交代,闲杂人等不得打搅。”
好哇!他居然下达这样的命令?!
方玉希强挤出微笑瞅着服务人员,编谎道:“我是他未婚妻,再几天就要结婚,前几天我们之间起了一点很小很小的争执,没想到他一时恼羞成怒,住进饭店,拜托你行行好,让我去见他。”又是抛媚眼又是娇媚微笑,她无所不用其极。
反正只要能见到裴凯,她豁出去了!
服务人员无奈地看着她“饭店有饭店的规矩,我不能坏了饭店所订的规矩。对不起,我实在爱莫能助。”
“真的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方玉希嗲声嗲气地撒娇,双手合十哀求。
“这、这小姐,你在为难我!”服务人员状极无辜。
软的行不通?她决定来硬的!
方玉希一怒之下,手拍着柜台“你若是坚持不告诉我他住在哪一间房间,从这一秒起,我就在这饭店大厅大闹,别忘了,每天在这里有多少川流不息的外国客人。”
她威胁加恐吓,只希望能收到效果。
服务人员不以为然地微笑应对“小姐,只要你轻举妄动,我会马上联络警察局,请他们派人带你离开。”
糟了!软的不行,硬的也行不通,这下该怎么办?
方玉希霎时一脸怅然,毫无主意,就在她六神无主之际
“你真的是裴凯先生的未婚妻?”服务人员突然心软反问。
“嗯。”抿着娇红欲滴的唇。
服务人员低着头故作忙碌“他住在九楼的922总统套房。”
方玉希顿时喜不自胜,张大眼睛看着眼前好心的服务人员“谢谢,谢谢。”
“谢我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服务人员俏皮地朝她挤眉弄眼。
谁说世上没好人?这位服务人员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善人!
“噢。”她懂了,脸上绽出一抹愉悦的笑容,一路感激地频频对他点头,走进电梯。
看着电梯的灯号一层一层往上,激扬的心情也跟着节节往上攀升。
“七、八、九。”她望着灯号数着。
当!
电梯门的霍地往两边敞开,方玉希收拾心情,依循房间门上烫金门牌寻找--
走到长廊底,她看到耀眼的922门牌,一时兴奋异常,心脏如擂鼓般响着。
站在门前,她轻声清一清喉咙,深深吸口气,举起手按下门边的电铃--
“谁?”一道低沉俨如冰霜的嗓音,从里面嘶吼而出。
是裴凯!
“客房服务。”她刻意压低声音回应。
“我不需要,请你离开!”他的声音好似受伤的狮子般怒吼。“对不起先生,按饭店的规定,我们必须为你”话未说完,门被一股强大怒气打开“我说玉希?!”
方玉希站在门前,巧笑倩兮,骨碌碌的眼睛在他身上转了好几转“你真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