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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我什么时候要动你的嫁妆了?你竟然敢如此不敬婆母,真是不孝!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沈老夫人吩咐刘嬷嬷:“刘嬷嬷,将夫人押去祠堂跪着,不许给吃的喝的,你亲自守着!”
顾念初没有争辩,起身就去了祠堂,喜儿一咬牙跑去了前院。
顾念初在沈家祠堂跪得并不恭敬,她只是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跪着,等刘嬷嬷关上门出去后,她就坐下了。
顾念初有些事情还没有想通,她正好趁着在祠堂受罚好好想清楚。
这时候的顾念初刚刚二十岁,正是青春好年华,她是将军府的嫡女,平时也是跟着几个哥哥练武的,虽说练得不怎么样,可也算是强身健体,比起一般闺阁女儿来说,强了太多。
这时候的她,身体还没有被沈家人下毒,她在这祠堂撑个三五天没有问题。
她等得起,沈家人等不起。
晚上的时候,祠堂外响起了沈凌的声音。
“刘嬷嬷,我来看看夫人。”
沈凌的声音很清润,再次听到沈凌的声音,顾念初上下嘴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就是这个男人为了侯府算计欺骗了她,还算计了将军府,骗着她的父兄将兵符上交给皇上,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父兄下狱,后来家里男丁系数流放北疆。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凌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对她下了毒手。
门吱呀一声开了,沈凌身上披着厚重的毛裘,见到顾念初马上将毛裘披风解下披到她的身上:“初儿,你受苦了,母亲怎么能这么对你。”
沈凌今年二十二,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侯府世子芝兰玉树,怎么看都是个清俊的美男子,可谁知道内里却是肮脏不堪。
顾念初啊,你可真是眼盲心瞎。
为了这么一张脸,你葬送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整个将军府不得善终。
顾念初身子瑟瑟发抖,沈凌很是心痛,伸手抱住她:“初儿,母亲如今正在气头上,你就不要忤逆母亲了,好吗?我都记得你的好的。”
前世,沈凌只要这么跟顾念初说上两句,顾念初就能把命都给他。
重活一世,顾念初只觉得恶心。
“世子,都说巧虎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母亲要让我拿出六十抬聘礼,不动用我的嫁妆是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我要动用嫁妆又坏了侯府的清誉,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顾念初一脸委屈,沈凌心中有些恼怒,可是还得强忍着内心的不满:“初儿,这些事以往你不是都做得很好吗?为何这次你要如此忤逆母亲?初儿,你是不是不愿意我迎娶表妹?只要你说你不愿意,我就不会。”
沈凌以退为进,这些年他用这样的手段,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百试百灵。
顾念初不想跟他虚与委蛇,身子一软倒了下去,装晕。
沈凌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想拂袖而去,可是想了下还是叫人将顾念初送回了她住的海棠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