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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纯净的男声在耳边回荡,花祈安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温柔杨柳柔弱的样子,说着最坚毅的话。
那日苏道:“老子不懂什么棋局,只知道你身在其中,那我必然也舍命相陪。”
兴许是觉得花祈安看向他的目光,一时间太过炽热。
又或许是说出如此肉麻的话。
待李长书走后,听到地面砰的一声关门声,那日苏猛地从圆台后站起来,将莲花灯再次点亮,站回刚才铁柱的位置倚着。
楚九月低头偷笑,满眼宠溺的看着那少年,走了过去。
那日苏的耳根真的很容易红,说说话会红,碰一下也会红,有的时候就楚九月看一眼也会红。
楚九月已经习惯了,这孩子太爱害羞了。
越是如此的人,就越是单纯善良,楚九月就越想保护,让他永远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目送走李长书的司徒婉,皱着眉头望着李长书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楚九月看她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很熟悉。”
司徒婉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脑海中闪过一个少年倒在血泊中的画面,瞳孔一震,激动得拉住楚九月的手:“阿姐…我见过他,在凉州……”
说着司徒婉拧着眉,重重的拍打着头,看上去很痛苦,楚九月伸手安抚,“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楚九月护着她的头,手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可看到眼前朝自己脑袋拍了无数次的司徒婉,便不觉得痛了。
只是觉得有一股狠戾的目光落到了司徒婉身上,像是忍无可忍,要将眼前的人暴揍一顿。
楚九月抬眸瞧了一眼那日苏。
那少年阴戾的目光迅速收回。
司徒婉猛地瘫在地上,目光空洞,楚九月跟着蹲下身子,同她用女声温声问道:“阿婉,还好吗?阿姐现在就带你出去,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在也不用被关在这里。”
司徒婉双眼猩红,看向楚九月:“阿姐……我明明看到他了…他倒在血泊中…明明离我那么近,却偏偏忘了名字…”
她的声音发颤:“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楚九月有些纳闷,可在她眼里自己是莫笙。
只是因为没回答出自己问的问题吗?
司徒婉的爱,热切张扬,定是爱到人尽皆知。
而莫笙,楚九月无从得知。
英姿飒爽的冷艳美人,少年时,一身束腰红衣,鲜衣怒马,手拉缰绳,腰背长枪,披星戴月而来。
可心心念念的人儿,入了棺,封了魂,满街飞舞的纸钱,议论纷纷的百姓,无一不在告诉白马上的少女,心爱的人死了。
永安满城花开,没有纸钱盛大,藏匿心头的悲哀,碎了一地,从此她的世界暗无天日。
楚九月将瘫在地上的人儿扶起来,往灯光下推了推,那人不反抗了。
借着灯光,看着眼前鬓发苍白的司徒婉,楚九月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伸手将人牵起,往外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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