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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安静地过了好几日。
霍诚没有再召见卫妁,更没有亲自来婉燕馆见她,只是时常有各样赏赐送至,从首饰到吃食。
在无声无息间让六宫看着,卫妁算是“得宠”
了。
管小酌则无心多去在意六宫怎样说。
无趣时的闲言碎语最是没用,她们便是说出花来对她也无甚意义。
满心都在担忧小执的事情。
自己死在了卫家的手里、且至今纵使人人都心里有数也仍无能搁到台面上的罪证,她自是格外清楚卫家的本事的。
是以她没有过高的企盼,只求一刻——只求在御前的卫家细作能提前一刻透出信来,给她赶去宣室殿的时间。
——可纵使只是如此,她也并无十足的把握必定能遂心。
.
提心吊胆到十月初时,婉兮可算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正值晌午,阳光刺破寒凉的薄雾洒在地上,给冬日带来些许暖意。
枝头树梢因为这片光芒而添了些暖黄的颜色,好像不再那么了无生气了。
婉兮匆忙行过,踏过地上落枝的声音,又为这和睦的氛围添了点声响。
“婕妤娘子。”
她揭帘进了卧房,见原在午睡的卫妁稍蹙着眉头睁开眼,足下一顿,略显惶然地避开视线,屈膝一福,“娘子安……”
“说吧。”
管小酌睇一睇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可是听说什么了?”
“是。”
婉兮欠身,走近了些,轻声禀道,“太具体的……奴婢也不知了,只听说是今晚要动手。”
今晚?
管小酌心中一紧,同时却又松了口气——可算是让她知道时候了,且还不止留了一刻。
她猜着,十有八|九会是晚膳的时候吧。
下毒之事,自然是下到吃食里最容易、也最快。
“酉时之前……”
她沉吟着,缓缓道,“酉时之前,你放出风声去,让管尚仪知道我要去长秋宫。”
她口中一顿,看向婉兮,低哑一笑,“因为我嫉恨柔嘉皇后多年来霸着陛下的心,可能会在长秋宫做些不敬之事……”
“娘子?!”
婉兮一震,“娘子您……真的要去?”
“当然得去。”
管小酌蹙起眉头,“她进宫时日也不短了,你当那么好骗?不过我不会真行什么不敬之事就是了,只是去敬柱香,谁也说不得什么。”
“可是……”
婉兮静了静神,嗫嚅道,“可是陛下一向……不想您去扰柔嘉皇后。
您若去了,即便不做什么只怕也……”
这霍诚。
管小酌翻了个白眼,腹诽霍诚真是把自己护得太过小心——莫说她从前一直不知自己是死在卫家之手,即便是知道了,他也大可不必让卫妁这么避着。
如若“在天之灵”
真的存在,她必定乐得好好看看这卫妁长什么样子、再跟着她看看卫家众人长什么样子,然后微微一笑,好生“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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