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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亦平静地用一句话概括了身边这位中年男医生的第二重身份。
“你意思是说,他也是共……”
简亦伸了食指比在鼻尖处,示意她收嘴。
“你们要找的人是隔壁的赵小姐吧?”
老姜即刻进入状态。
在得到简亦一个肯定的回答后,他继续道:“我已将他们安顿好,迟些带你们过去,眼下这个时间怕是不妥。”
知道两人现下安全,花听放心地松下一口气。
中午刚过。
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老姜将车停在了一座矮小的山丘下,虽是入了冬日还未进春,山上却不知种的什么树,依旧青翠的很,一大片蓊郁青山在烟雨的笼罩下,似披了一层薄薄的青纱,依依稀稀看不分明。
离山脚不远是一大片齐整的公墓,浅灰色小丘和墨黑的墓碑穿插在绿树中,显眼得很。
看的出来墓碑很新,还能依稀闻到新修的工匠味。
被雨水洗刷得透亮。
老姜带他们去的,是离这片公墓不远处的一间破庙。
老旧的牌匾上依稀可见几个暗金色大字——宝山庙。
在花听那个年代,这座位于宝山区西南至真如地区的一座小山上的宝山庙被重新整修了一番,不知怎的在民间流传起“宝山庙求子灵验”
这句不靠谱的迷信传闻。
竟吸引了大量的中外游客前仆后继。
打开寺庙大殿一侧的小门,便是一层厚厚的蜘蛛网,脚下灰土囤积,墙上长满了绿茵茵的青苔,再看一看大殿内的佛像,像是穿着一件破了几个大洞的肮脏袈裟。
手指也掉了几根,庙顶一个大洞,连躲雨都成了问题。
而检督查与赵一然就藏身与这间肮脏的破房间内。
见来人是花听,赵一然便松了口气。
检督查坐在里间的一张矮凳上,身上的白衬衫布了厚厚的一层灰,他双手握拳在桌面,清晰可见额角处的几根青筋微微地向外凸起,显然一副隐忍发作的样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然姐?”
赵一然还画着新婚当晚的喜妆,只是衣服换了件同检督查款式差不多的浅色衬衫,一双勾勒细致的眉眼此刻正透着比冬日冰霜更要凄冷的寒意,她说:“世杰遭人陷害,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我知道检督查遭人陷害,一然姐可知是遭谁人所害?”
“怕是……丁司成。”
“丁司成?”
花听同简亦对视一眼,脑中想起了昨晚路过古家祠堂,两人亲眼见到丁司成从古家祠堂那扇厚重的木门里头出来。
在听到丁司成这三个字,检督查握紧的拳头在木桌上狠狠地捶了一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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