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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叶。”
盛夜行介于少年人与成熟男人之间的嗓音蛊惑着,眼睛盯住路见星微微发红的耳垂,意有所指:“我们这儿一到冬天就遍地金黄……好漂亮。”
路见星觉得自己的耳畔痒痒的。
热气温暖,对方每一个吐音都流入了内里。
天知道路见星是不是故意的,就这么搭搂着不放了,侧过脸打量河上一道桥,小声地数:“一、二、三……”
“数桥眼儿呢?”
盛夜行问。
路见星有时候遇事儿就瞎较真,“没有十个。”
“桥上边儿是饭馆。”
盛夜行也跟着他站在亭子里去远望那座金碧辉煌的仿古建筑,笃定似的,“以后我带你来这里吃饭。”
路见星对金钱的概念不重,没说话。
盛夜行看他不吭声了,还以为路见星担心这儿太贵。
回去的路程都要一个小时,盛夜行算好时间就带路见星往回走了。
摇摇晃晃地坐到地铁站,盛夜行下地铁叫了个三轮。
路见星主动让盛夜行坐在了里边儿,再自己吃力地去把车门关上。
三轮车再摇晃着往市二学校的方向开,路见星伸手过去摸了摸盛夜行的脖颈,冰得盛夜行一激灵。
“怎么了?”
盛夜行被小自闭主动摸那么一下,还不习惯。
路见星搓搓手。
“我穿得是有点儿少,但不冷。
你……”
盛夜行看了看自己卫衣套校服这种秋装式穿法,话还没说完,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路见星的外套。
路见星还理直气壮地挑眉,意思是:穿上。
这是在关心人了?
“……”
盛夜行秉持着疑问,看了他好一会儿。
接着,盛夜行说:“我有个办法,能让我俩都不挨冻。
试试么?”
还没等路见星点头,盛夜行把自己外套的拉链儿也拉开,伸出右边手臂,把半件外套大敞着,直接把路见星整个上半身都裹进来。
路见星也傻了:“……”
“特暖和吧?我之前在河边就发现了,”
盛夜行开始闭眼说瞎话。
“……”
“路见星你别乱动,一动就漏风,我里边儿就穿了一件,感冒了赖你。”
路见星更傻了:“……”
他不敢动,只觉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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