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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心底一凉,儿子用马鞭抽到涵虚子?这是什么缘故?但不论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彼此认识已经是洗不掉了。
越往下想,心就越想坠到了无边黑暗里……
姬师堂接话道:“也就是说,大郡王杀了这道士还不够,还继续打人?”
目光凌厉看向大郡王,“不知是想要打脸道士脸呢?还是想要伪装成私下斗殴至死?还请大郡王给众人一个明示。”
三言两语,就把大郡王毒辣杀人形象给套上了。
大郡王气得跳脚,“你哪只眼睛见我杀人了?还打脸,还私下斗殴,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胡编乱造!
!”
“哦?”
姬师堂反问道:“莫非厉统领撒谎了?”
厉如海拱手道:“中书令大人,下绝不敢对皇上有半字虚妄!”
大郡王忙道:“不是你看到那样,事实上,我进去时候涵……”
想起父亲被人指责认识涵虚子,不由顿了顿,“总之,我进去之前人就已经死了。”
可惜他此刻越是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反倒加叫人起疑。
朝堂之上,已经是一片窃窃私语。
姬师堂又问,“那敢问大郡王去找那道士,是做什么呢?”
“我……”
大郡王涨红了脸,要如何当着文武百官面,说出那种叫男人颜面扫地事?耳边却传来父亲一声怒喝,“还不说?!
难道想等着别人给你泼够污水,做了替死鬼不成!”
颜面再要紧,也比不得性命要紧啊!
大郡王慌忙道:“我说,我说!”
他艰难启口,“是……,是我,找他要了一点房中秘药。”
把头伏到了地上,不敢去看父亲,“结果……,效果不好,所以、所以……”
实是羞于启齿,脸红得都滴出血来了,“所以我想去打他一顿!
却不料人早就已经死了,我、我……,人真不是我杀啊!”
豫王气得倒呛,断然想不到儿子会说出这么一份原委!
他当然知道儿子说得是真,但是别人会信吗?就算信了,就不会故意颠倒是非黑白吗?
果不其然,姬师堂当即接话道:“大郡王此言何其荒谬?就算大郡王好女色,那道士给药效用不好,咳咳……,真是有辱朝堂斯文!”
皱了皱眉,继续道:“便是真如此,也不过是房事不那么荒唐,何至于杀人泄愤?再者说了,厉统领可是亲眼见你抽打道士,其中关窍……,肯定绝非如此简单。”
这话说完,朝堂上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武帝一直坐御座上静默,冷眼打量着儿子们和臣子们,一个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恨不得以命相搏!
哪里还有半分人情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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