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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过去了,我隐约有些担心,姜翊生快回来了,若是让他看见皇上这样对待凤贵妃,他会怎样?
亭嫔已是酥胸半露,皇上似不顾场合,把我这个女儿当不存在一样,一旁的侍卫早就转身背对皇上,对皇上此举不符合时宜的动作,似早就见怪不怪,早就习以为常。
苏时方与皇上聊天,仿佛也口干舌燥,对于皇上的问话,他不得又不答。
亭嫔配合皇上,娇羞万状,视不管怎样的动作,不管怎样的皇上在多少人面前对她行此事!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凤贵妃体力不支瘫倒在地,姜翊生拎着书集带着浅夏刚好从外面进来。
见到皇上一愣,把书集一放,来到凤贵妃面前,对皇上拱手行礼:“儿臣见过父王,亭贵嫔娘娘!”
我想扶起凤贵妃,发现她已经站不起来了,坐在地上手脚都在不停的打啰嗦,不由自主的抖擞。
皇上一怔,居高临下的望着翊生,手在亭嫔胸口处,“原来是翊生啊,今日太傅都教了些什么啊?”
姜翊生视线上调,目不斜视道:“禀父王,今日太傅教了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皇上把亭嫔又是一推,苏时方奉上湿帕,皇上擦着手,饶有兴味地问道:“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来给父王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姜翊生不急不慢的拱手作辑:“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太傅说,有君子品行的人,遇到困难首先想到的是要靠自己去解决,不到万不得已不去求助于别人。
而不具备君子品行的人,遇事总是习惯于求助于别人,而不是靠自己的去解决。
儿臣认为大夫的话是有些欠妥的!”
“有何不妥?”
皇上一根一根地擦着他的手指,用力而又细致,仿佛要把他的手指搓掉一层皮来。
姜翊生对着天空拱手,“就例如儿臣,儿臣是父王的孩子,儿臣有困难,不需要求助任何人,只需要求助父王,父王是儿臣的天,儿臣的求助,是在向天求助!
故而儿臣觉得子曰有些欠妥!”
皇上玩味地冷视着姜翊生,问道,“父王是你的天,那你母妃呢?那姜了呢?若是让你选个你会选择谁?”
我瞳孔一紧,凤贵人拽着我的手都抠出来血印子了……
姜翊生望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凤贵人,双眼闪过一丝为难,皇上这个选择题,是让他在抉择,如果他选择了凤贵妃和我,皇上就会认为他继承了凤家的傲骨,如果他选择了皇上……皇上可能认为凤贵妃就没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必要。
这种选择题,就像话本上所说的,娘亲和媳妇同时掉进水里,救谁一样。
姜翊生缓缓地跪在地上,挡在我跟凤贵妃面道,铿锵有力地说道:“回父王,儿臣是父王和母妃的孩子,身上流着父王和母妃的血,父王是天,母妃就是大树,儿臣依附着父王,依附着母妃。
两者缺一不可。
至于姜了,她是我的姐姐,我与她……同是父王皇孩子!”
“啪啪啪!”
皇上拍着手掌,从座位上起了身,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每走一步,就像一块山塌,轰隆作响,令人心惊。
皇上眸子出现掠夺的光芒,金黄色的龙靴盘绕着两条交织的龙。
他撩起龙袍手搭在膝盖上,蹲在姜翊生面前道:“翊生啊,就凭你现在,你能护住谁?”
姜翊生额头抵地,沉稳恭敬的答道:“儿臣谁也不想护,儿臣和母妃还有姐姐,都要仰仗父王的庇佑,父王是我们的天!”
皇上唇角缓缓勾起,对我招手:“姜了,你过来!”
凤贵妃除了死死地拽着我,她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话了。
我跪着膝行而至,在姜翊生旁边停了下来,俯额贴地道:“父王,儿臣在!”
“把头抬起来!”
不光我把头抬起来了,姜翊生也把抬头起来。
皇上好像特别喜欢我满目惊惧的样子,看着我,对姜翊生道:“翊生啊,你姐姐跟你长得倒是一点都不像,哪怕她的脸伤了,你跟你没有一点相似。
摇曳生姿,梨涡浅笑,尤其这双眸子,顾盼生辉,明眸善睐,望着一个人的时候,如含情凝睇一般,你说,这姜国里怎么样的男子才能让你的姐姐含情凝睇地望着?”
姜翊生害怕了,没有先前的镇定,我淡淡的开口道:“父王,儿臣是父王的孩子,儿臣所有的事情都是父王做主,儿臣相信,儿臣的终身大事,父王定能给儿臣挑一个如意郎君!”
“原来是这样啊!”
皇上似一脸恍然大悟,把视线看向姜翊生,“翊生,父王让你说,你说父王会给你的姐姐挑什么样的人?还是这一辈子把你姐姐留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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