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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说到女娲肉了,邢深紧张地手心发汗:虽然这趟下来,很多既有的认知被颠覆,但其实核心的东西没有变。
他和蒋叔,就是想找到女娲肉的。
林喜柔问了句:“你们在这下头,有没有听见过水声啊?”
水声事,人而异,聂九罗是听到过,隐隐约约,挟在风声里,其它人,有说好像听到的,有说没听到的,后者还占了多数。
林喜柔说:“缠头军人俑界限,修得太谨慎了,离着真正的分界还有段距离。
黑白涧,顾名思义,是有涧水的。
秋冬是枯水季,春夏水量渐大,现在这个季节,水渐渐上来,但还不算大,难怪你们很多人听不。”
“另有一种说法,黑白涧向阳一侧的边墙就是女娲的尸身,她以尸身为界。
尸首坍塌之后,血液化了河流,骨肉则浸入河底的泥沙。”
“族人们觉得,女娲生能造人,死了也能渡人,绝地是黑白涧,但破解之法一定也在那儿。”
“于是,我们的第一批死士拜别族人,向黑白涧进发。
任务有两个,一是趁着枯水季,在河流中‘淘金’,掏挖女娲肉;二就是找路,我们逃入黑白涧之后,人类用尽各种手段,封死了出口,死士们要为族人打通去往地面的通道。”
炎拓脊背发凉,喃喃出声:“夸父七指?”
林喜柔有惊讶:“都猜到了?你们也不全是傻子嘛。”
她叹了口气:“黑白涧是个魔咒,进了黑白涧的,枭也好,人也好,等于被困在这个范围里了,不管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行,都会死得更快。”
“所以,掏金的还好,找路的死士完全是用命开道。
人力开挖,又是巨型工程,三五十年都未必有成效,挖着挖着,就陆续倒下去了。
为了纪念他们,我们把他们比逐日的夸父,夸父七指,代表最终一共挖出了七条出口。”
炎拓默然,他先还以为,夸父是个巨人,原来是无数死士的化身。
“淘金的也有收获,肉肯定是找不着了,入水还有不腐烂的?他们巫祝求祷,认为女娲肉早已和坍塌之地的泥壤混为一体,于是淘挖出了那一处的珍贵泥壤,同时,为了和七条出口相对应,用这泥壤,塑了七尊女娲像。”
“七尊女娲像,被看是可以突破黑白涧的法宝。
地枭利用它,可以现人化,也就是成为我们。
枭鬼利用它,同样可以人化,变成白瞳鬼。
总之是,一入黑白涧,只能走单行道,大家都不能再头,我们只能去到地面,而他们,只能进入地下——最多,也就回黑白涧一带走走,永远不到起点了。”
聂九罗长长吁了口气。
个只能单行的设定,把她给震撼到了,仿佛女娲现身、凛然发话:我不让你越界,你非要越吗?很好,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看来,白瞳鬼是永远上不到地面之上了,林喜柔种的,也再也不能越过黑白涧。
她听到炎拓问林喜柔:“地枭利用泥壤可以人化,我在农场地下二层看到的迷你塑料大棚,里头的泥土,其实就是女娲像化开的泥壤对不对?”
林喜柔没吭声,算是来了个默认。
“那,现这种转化,光靠泥壤远远不够吧,还得有血囊?”
林喜柔说:“是啊,血囊是药啊,你们中药里,花草虫鸟都能入药,人为什么是例外呢?没办法,我们就是需要‘人’种药,才能在太阳底下正常存活,而只要味药血脉不绝,我们就可以继续支撑。”
说到这儿,话锋一转:“你以为白瞳鬼不需要血囊吗?它们也需要啊,否则它们怎么在地底生存呢?我们对人做什么,它们就同样对我们的族人做了什么。
半斤八两,大家做的是一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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