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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晚了,茗歌娘娘怎么还不回去休息,要是受了凉怎么办?”
於阵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倒不是因为她的容貌她的身体,而是她的眼神。
他们一定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在这个皇宫里被囚禁的柳丞相,竟然跟洛月国嫁入大燕的娘娘有所瓜葛,想必不是好事。
茗歌一反方才的暴怒傲娇,上来抓住於阵的双手,那双眼睛越发透露着期待,“丞相,事情败露了,连安郡王都死在了燕滕华的手里,我们安插在他身边的大臣恐怕不能持久,要怎么办,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们?
嘿。
柳於阵的嘴角高高扬了起来,若不是这夜如此阴暗,遥遥的火把无法照亮他们的容颜,他这狰狞的笑意定是要吓着人的。
他抱开茗歌的双肩,让她好好看着自己,随后竖起食指幽幽地道,“嘘,娘娘,这里人多耳杂,待换个时间地点我们再谈不迟。”
茗歌没有看见他的笑容,左右环顾四周,这里已是燕王的地方,不再是她随处活动的安落之所,“那他呢?安郡王死后他已经无处可去了,他还有成为我们棋子的价值。”
於阵看向茗歌所指的安信,那男子一身伤痕,光是站着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看了生怜。
他闭起眼睛摇摇头道,“不,这家伙没有价值。
燕王留着他自是防备万全,又怎可能让他有下手的机会。”
“也是,”
茗歌忽然变了口气,“比起他,还真不如丞相更有机会。”
“……”
“听闻丞相上次自尽以后性格大变,不知有没有连我们的约定也忘了。”
“娘娘机警过人,於阵自愧不如呀。
不过把安信交给於阵,倒对大家没什么损失,也好我们的下一步行动不是?”
茗歌古怪地看着他,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却也不好再问。
更何况,她还是头一次被柳丞相这样接近,近到他抬手就能抚弄她的长发,柳丞相原本是这样轻佻的人么?
“好,他就交给你了。”
柳於阵抬眸去看她身后的佩环,这个丫头垂首跟在众人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见他出面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动摇,这是为什么?她难道就是茗歌娘娘的人吗?再观察观察吧。
茗歌转身离去,最后的火光消失在丞相府之外。
安信果然还是想跑,却被柳於阵老鹰捉小鸡一般揪了回来,见他还是不安分,於阵便把他用力往天上一抛,等他跌入自己怀抱。
毫不意外地,安信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丞相府。
“那么,你现在无处可去了?”
方桌边的柳於阵露出了危险的笑意。
“是。
丞相若不收留我,我无处可去。”
那名叫安信的公子喝过茶后,倒是安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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