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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不似大赫女子那般嗓音细嫩,而是像被沙石磨过一般,粗噶难听。
未见其人,刚听其声,已经让众人心下难忍,待一连串厚重的脚步声响起,众人抬目望去。
只见来者共有七八人,各个士兵打扮,除了颈间看不见喉结,见着的人一定要以为她们是男子。
“你们是谁?竟然敢毁坏巨石阵,来人,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领头那女子吩咐道。
赫连宵正在心绪难忍,这些女子竟然如此不长眼,撞到了他的枪口上,赫连宵双眸已然变成了血红,他盯着那领头女子,问:“紫炎草在哪?”
明明是低沉的几不可闻,对面的一群人高马大的女子却觉得心底一阵惧怕,她们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领头那人讷讷说道:“紫,紫炎草我南悦禁地才有,没有陛下的允许,谁,谁也不准采摘。”
赫连宵轻柔地腾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掌缓缓伸出,那壮硕的女子瞬间被吸入赫连宵手中,捏住手中的脖颈,赫连宵低低地说道:“带我们去禁地。”
那女子往进血眸中,里面昏暗一片,除了杀意,没有旁的一丝一毫情绪,她本能地摇头,却在下一刻,一声咔嚓脆响声传出。
厌恶地扔掉手中的女子,赫连宵望向剩余的几人,声音一如既往冰凉:“带我们去禁地。”
那剩余的几人见此,谁还敢回答,嗷的一声纷纷转身逃跑,不用赫连宵吩咐,如风跟朝南已是长剑出鞘,停在那几名女子身前,两人同样的面色,如风吐出一个字:“说。”
“不是我们不去,而是禁地多是机关,凡是去的皆是有去无回。”
其中一人回道。
如风跟朝南相视一眼,双双举剑,对这种人,只有一个字:杀。
这几人不过是南悦普通兵士,本就不是如风跟朝南的对手,银光闪过,血色飞扬,一阵咚咚倒地声,几人再无声息。
陌玉的药起了作用,即墨莲转醒。
她的苏醒让赫连宵血红褪去,被暗红取代,惊喜却在下一刻僵硬在面上,赫连宵扶起即墨莲生硬地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用猜,即墨莲知晓赫连宵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她也未想到自己因为重了这毒,内力会如此容易便被耗尽,即墨莲拉了拉赫连宵的衣袖,说了句:“我错了。”
知错就改是即墨莲难得的好品质。
若是以往,她只要认错,赫连宵即刻也便消了气,可这回不一样,当即墨莲身体坠落的那一瞬间,已经好久不见的惶恐让赫连宵呲目欲裂,那时他气急,为何即墨莲就是不明白自己的苦心?
这已经是她第二回不听话了,上一回被她一句话轻易地打消了怒火,赫连宵总结了上一次的教训,暗暗告诉自己,这一次绝不会这么轻易原谅她。
即墨莲故技重施,皱眉,说了句:“浑身都不舒服。”
这话一出,赫连宵身体一僵,手已经先思绪一步抱紧即墨莲,却又在下一刻松了手,起身,淡淡说道:“陌大夫已经给你服了药,你已经没事了。”
之后大步离开,吩咐朝北跟如风:“看住她。”
“赫连宵,你去哪?”
即墨莲见转身离开的身影,顿时急了。
推己及人,她知道赫连宵的担心。
赫连宵脚步顿了顿,回道:“你在这里呆好,我去给你找紫炎草。”
这种情况下,他不会放心让即墨莲跟着一起去禁地的,赫连宵脑中一片空白,唯一记得的便是要赶紧找到紫炎草,解了即墨莲身上的毒,这样也不至于三番四次出现如今惊险的一幕。
即墨莲顾不得旁人扶着,急忙起身,慌张地说道:“赫连宵,你站住!”
由于刚醒,身体尚不能完全自主,刚起身,腿一软,即墨莲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摔,她刚想用内力稳住身体,却在下一刻又放弃,即墨莲恼怒,看我们俩到底谁心疼我!
本来已经离开的赫连宵眼角余光却是从未离开过即墨莲,见此,他叹了口气,论两人的战争,谁又狠得过即墨莲。
暗红锦袍旋转,人已经在下一刻接住即墨莲倒下的身体。
“你故意的。”
赫连宵指控道。
即墨莲昏迷时,他输过内里给她,便是不用内里,凭借招数,即墨莲也不至于被摔,他如此做,就是明摆着让自己心疼。
即墨莲嫩白的面上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她大方地点头:“我就是故意的,我还还告你,若你真的离开,我就从这半山腰跳下去,让你找了紫炎草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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