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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
耳边隐约有叫喊,许宁正打着瞌睡,闻声揉了揉眼抬起头。
“嗯,怎了,槐叔。”
“小哑巴又不知道去哪了!”
老槐操着心走过来,“这可都一天了,您就不担心吗?”
许宁揉着眼睛起身,看了眼窗外天色,夕阳已经西沉。
“我竟睡了这么久。”
他叹道,“怪不得头这么疼,槐叔,快帮我揉揉!”
“揉,我给你揉!”
老槐走上前,气呼呼地帮他揉太阳穴。
“您也该消气了。
那孩子还小,您可是大人了,怎么还和一个小孩置气呢。
何况那娃儿天生残疾,又无父无母,您都不知道可怜可怜他。”
许宁笑:“我哪用得着和他置气,我是——哎,疼疼疼!
槐叔你轻点,这力气都快我脑袋揉扁啦!”
“您头还疼不疼了?”
许宁苦笑:“不疼了,不疼!
我出去找人还不行么。”
他披了件衣服站起身,无奈道:“当初不知道是谁不赞成我收养他。
现在心眼可偏了,他是小,可我也才十六呢,也不知道心疼我。”
“那时我不赞成您捡个孩子回来,因为养人不像养猫养狗,就算猫狗也不能养了就随便丢,何况人呢。
我是怕您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出门找他去。”
在槐叔的唠叨刺穿耳膜前,许宁瘸着脚连忙躲出门。
到了院子里,他看着暗下来的天色,看了眼自己还没养好的脚,叹气道:“我这做了什么孽啊。”
至于担心那臭小子?
许宁可没槐叔那么淳朴,几个月相处下来,足够他了解小狼狗的本性。
这小子要是能让自己吃亏,他就不是属狗的。
他一边撑着拐杖,一边顺着坡走出院,脑子里还想着白天和小哑儿争执的事。
其实也不能说是争执,因为是许宁单方面的发脾气。
有一句话槐叔没说错,许宁的确生气了。
或许用生气也不足够形容,他是动了怒。
事情起因在村长家的儿子昨天出门,到了半夜都没回来。
问平日里一起玩耍的同伴,也不知道那小孩去了哪。
这个急坏了大人,发动了半个村子的人出去找,到天明,才在村外的山顶找到了那孩子。
听说当时那小孩浑身狼狈不堪,更差点被野狼叼走。
小孩找回来的那天早上,许宁就把莫正歧教到了屋里,问了他三句话。
“如何做的?”
“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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