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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一时花落无声,落了满衣的娇妍。
阿肆隐隐约约自心底里滋生了奇怪的感觉,那种不亚于痒的感觉漫上全身,心下警觉,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那么还请问公子……欲之如何?”
“那日确实是我的过错,我在这儿也向公子赔罪,如今……”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了沈青书走近了她,阿肆警觉,亦是再往后退了一步,不知不觉里就抵在了树干上。
一只修长的手抵在树干上,身躯撞在树干上时花枝动摇,零零落落了一地的花雨。
阿肆睁大了眼睛,眼前就是那日今日的容颜,从未如此近过。
她的呼吸微滞,他灼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像是感染了一般,亦是染上眉梢。
太……太近了。
孤男寡女,落英缤纷的景,阿肆忽地就想起了幼时看到的才子佳人的话本。
他的发垂落,无形里交缠了她的发,阿肆一急,反手就要推开他。
眼前流苏流动,忽地就看见了那日道士偷了的玉佩。
——这是她的玉佩!
她睁大了眼睛,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沈青书笑了,声音柔和,声音却让阿肆怒火从心头而起。
他说:“我见姑娘眼波如水,面露红光,许是有好事发生,小生与姑娘也是有缘,不如帮姑娘免了费用算上一卦如何?”
这下倒是真真确信了,就是那日骗了她的神棍!
四目相对,沈青书看着她瞪着自己,扑哧一声笑出来,又像那日一般哀怨。
“阿肆好狠的心,如今这般可是……忘了我了?”
“我们好歹也是宽衣解带坦诚相间过了的,如今阿肆这般模样,真是叫我寒了心。”
她咬牙,恼羞成怒:“呸!
谁跟你坦诚相见,你这人……忒自恋!”
她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更能表达自己现在心情的词了,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
“你偷我玉佩,到底欲之如何?”
她自然不会傻到异想天开相信沈青书偷她玉佩是为了换取金钱的,一来丞相一派光是身世势力就足以让他安心做一纨绔子弟,二来虽说是上头赏赐下来的玉佩,她就不信荣耀如沈家,会没有这些胜于这块玉佩的珍宝来。
沈青书眯了眼,随即又睁开,似乎是没想到阿肆这么快就挑明了话题,一时有些无趣,素指拍了拍衣裳,起身,只说了三个字。
——定江山。
她心里一颤,似乎才是意识到这是怎样的一个朝堂。
江湖与朝堂对峙的天下,北凉同中原对峙的天下。
二者胶着,势必要分出个胜负来。
她皱起眉,还是不解这与自己的玉佩有什么联系,本就是个上面赏下来的物件,难不成又有什么玄机不成?
可念头一转,话在嘴边却变成了,“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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