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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唱歌的时候,看你的眼神,湿漉漉的。”
她回过头,诧异地望向苏小京“有吗”
“我感觉不太对。”
苏小京也不太确定,毕竟祁浪这家伙,本来就喜欢到处放电,“我猜,他是不是对你有那么点儿意思”
白禾的心被电流“滋啦”
地打了一下,随即恢复理智,说“拜托,船上他还因为跟女生搭讪失败一个人生了好久的闷气呢,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喜欢我了。”
“不算突然吧。”
苏小京说,“可能一直就挺喜欢的,喜欢你也不耽误他搭讪别人嘛。”
“你这样说,那他未免太渣了”
“反正我觉得他对你唱的那首歌,有点意味深长。”
“也不一定是对我唱的啊,他说送给他最好的朋友,说不定是言译呢。”
“啊哈哈哈,你不让我磕他俩,你自己带头磕啊。”
苏小京笑得趴在了床上。
“我可没有暗示什么,纯友谊好不。”
“所以你宁愿相信他对言译唱一生中最爱,也不是对你唱”
“不会是我,我跟他也是纯友谊。”
他们仨如果不是纯友谊,根本走不到今天,也走不到以后。
白禾必须谨记这一条,不要去奢望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深夜,苏小京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白禾却因为她临睡前说的那番话、因为那首歌迟迟没有睡意。
她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总也忍不住要去想那一点点的可能性。
朋友和恋人之间的那条红线,如果、如果她鼓起勇气跨过去了,会怎样
向他告白了会怎样
他会拒绝她吗
敢赌一把吗
白禾走到阳台边吹海风,一眼望见祁浪走出了民宿小花园,站在马路边,低头看手机。
手机的淡蓝微光,笼着他挺拔的眉骨。
这么晚了不睡觉,站在街边看什么手机呢
白禾好奇地给他打电话“还不睡,干什么呢这是”
祁浪抬起头,恰看见四楼阳台边的小姑娘,穿着白色的小睡裙,手肘撑着围栏,遥遥地和他对望。
祁浪眸底温柔一片,解释说“苏小京表哥打呼噜,睡不着,换个酒店。”
白禾知道,祁浪多少有点娇生惯养,而且入睡十级困难症。
这点跟言译不太一样,言译不认床,也不认环境,大概因为从小寄人篱下的缘故,他搁哪儿都能睡着。
白禾说“你等着。”
说完她挂了电话,随便披了件防晒外套,小心翼翼地推门走出去。
楼下,祁浪看到她穿着睡衣走出来,拧眉说“你睡你的啊,明天还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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