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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回村子先借钱给孩子看病,然后把牛、猪、鸡全卖了。”
晓静的爸爸抱起女儿,向医院的门口走去,晓静妈妈则一步三晃的跟在他身后。
刚走到医院的大门口,晓静的妈妈便感觉浑身乏力,只得坐到台阶上休息。
如此大的精神打击,加之整整一天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就算是铁人也该加点机油保养一下了。
看着神情木然,疲惫不堪的妻子,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烧饼摊子,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元钱,晓静爸爸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烧饼摊子前,花了两角钱,买了一块烧饼,递到妻子的手里。
晓静妈妈机械的接过烧饼,却没有往嘴里送,虽然她又饥又渴,但却吃不下任何食物,别说烧饼,此时即使给她山珍海味,她也难以下咽。
“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你要坚强一点,不要再添乱了。”
晓静爸爸坐到妻子的身边,将依然昏迷的晓静放在大腿上,掏出烟袋锅子,挖了一锅碎烟沫,点上火,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路灯下,夫妻二人一个闷闷抽烟,一个怔怔发呆,就这样坐着,只有昏迷中的晓静不时呓语“樵哥哥……我怕……”
。
来来往往的人群从我们身边走过,有的转头看他们一眼,有的只顾着走路,直接忽略了我们的存在。
没人围观,并不是人们缺乏好奇心,也不是县城的人素质高,天朝不论哪里,都不缺的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只不过医院的门口经常有人悲痛欲绝、寻死觅活的,人们早已习惯了,没什么好看的,他们只是其中一家而已。
不过,万事总有例外。
一名带着鸭舌帽,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无意中向我们瞥了一眼,然后他就径直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身穿一套肘部打着补丁的中山装,由于严重褪色,原本的深蓝色已经略显发白,右肩背着一个褡裢,胡子看上去似乎很久没刮了,乱糟糟的,脸上也满是灰尘。
晓静妈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子,将手中的烧饼递了过去,她以为这男子是来讨饭的乞丐。
谁知,那男子没有接她的烧饼,而是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呃!
这个,我不是叫花子……”
晓静妈妈愣住了,你不是叫花子,那凑到我们面前来干什么?
“你是?”
晓静的爸爸警惕的看了陌生男子一眼,他听人说过,城里的坏人多,进城要小心,不过随即他就释然了,身上就几元钱,就算遇到坏人又能怎么样?
“你家孩子这病,不是普通的药物能治疗的。”
中年男子语出惊人。
男子的话音刚落,晓静妈妈原本奄然的眸子,瞬间恢复了一丝神采。
“你能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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