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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论如何好言相劝,或是严词拒绝,苍都仗着我因为左大臣家的关系,只能跟他粉饰太平、维持着和睦的表象,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出格的游戏……
不对!
如果苍见到末摘花小姐,一定会对女性绝望的……不管怎么样,还是让我这种有着丰富经验的前辈,为他精心挑选适合的交往的女子。
……慢慢来。
总之今天千万要阻止他!
这是为了苍自己着想。
才没有因为他在这样那样骚扰我之后,又突然若无其事地拜访和追求女性,而让我感到怅然若失呢!
光君这么想着,心中燃起了熊熊斗志。
绝不能退让!
就让我用娴熟的技巧碾压他,为自惭形秽的他好好上一课吧!
作为拉拢人的大辅命妇,前来接引入内时,几乎被这盛大的阵仗吓退,心中暗道:莫非是已故的老亲王记挂女儿,阴灵庇佑,引得双份鸿运上门?
这两位可都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对象。
……于是,平安京内数一数二的两名ding级贵公子,被引到小姐居住的寝殿之外,并肩坐在帘外的回廊之上,老老实实地与小姐隔帘对谈,经由侍女穿梭帘幕内外传话。
雨云虽散,星月依旧暗淡。
已故的常陆院亲王的旧宅里,芳草枯wei,花木凋零。
不知疲倦yin唱了整个夏天的草虫,在深秋里,哑了嗓子,静悄悄地离去。
只有寒冷的夜风,偶尔略过松树的巅梢,发出催人哀思的怪响。
萧条冷落,荒芜岑寂。
四处的格子窗染着些许污渍,尽皆关得严实,大概只为避寒,毫无半点风雅。
因为不曾与外男相处过,末摘花小姐似乎过于腼腆羞涩,不解风情,多半由侍女代为传话。
光君往往说得口干,才有很低很轻的些许回应,听着倒是柔媚婉转。
光君本人清楚,末摘花本人性情木讷顽固,这不过是她乳母的女儿,即身边一个侍女叫侍从君的,因为较为口齿伶俐,长于应对,所以假托了小姐的名义,代为答话。
但苍不知为何,坐在一边默默不语,只拿眼睛逮着光君不放,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光君心中有些发毛,终究两人同时来访,好似在恋情方面形成竞争之势,都不开口未免太不礼貌,只好假作不知,若无其事,一人撑起场面。
“这种凄清寂寞的环境,独居的孤苦少女,和慧眼识珠上门来的贵公子,倒是很符合古代艳情小说中描绘的情形嘛!”
趁着侍女膝行入内传话去了,苍歪倒在光君身上,似笑非笑地酸道。
光君推拒了半天,也没把胶在自己身上的家伙赶开,只能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劝诫道:“这小姐是个老实古板的人,被父亲常陆亲王教育得不通世事,不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
想着开劣质玩笑的话,还是放弃这种念头吧。”
况且她长相乏善可陈,一旦被抛弃,再找不到别的恋爱对象,就会十分可怜。
苍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倾身凑到他面前来,贴得极近,细细打量着他,似要把他心底的一切想法都翻捡出来筛上一遍。
据说男人一旦对女人心生怜惜,就离作为鹰犬被任意差遣不远了,偏偏他自己往往乐在其中,毫无所觉。
那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光君被他灼热的气息扑到面上搔动着,颇有些不自在地转开脸侧向一边。
“呦,不过初次上门,你似乎对人家很是了解了嘛。
不过……”
苍一瞬不瞬地盯紧他腮侧耳下似有似无的一点点浅色的绯红,抑制不住旖旎的情思翻涌而来,渐渐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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