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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从许知言那里打听不出任何消息,犹不死心的冷遇白派遣手底下的暗卫在民间搜寻,势要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已故的皇后找出来。
只是三个月以后,依然无果。
双目微阖,冷遇白挥手让跪在自己面前的暗卫统领退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往后一倚,到底是死了心。
也罢,无论是死亡还是逃走,她都是离开了这个伤她至深的地方,而他作为罪魁祸首,又有什么资格把她禁锢在此祈求她的原谅。
只是自那日起,曾经勤勉的帝王宛如变了一个人,喜怒无常动辄降罪于人,政事与他而言更是可有可无。
“皇上!
您这是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冷遇白挑起手中精巧的酒盅,轻轻一弹砸在面前弹劾的言官头上,嘴角是讥诮的笑意。
“这是朕的江山,朕想怎么挥霍它就怎么挥霍,容得着你们来置喙?”
薄唇中吐出冷漠的话。
还没等言官再劝,冷遇白已是一掌拍在了案边,将手里的折子摔在了他们面前。
“皇上!
臣以死相谏!”
年老的言官颤颤巍巍的爬上前一步,躬身行了一礼就要对着殿上的柱子撞去。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曾经的明君为何如此昏聩,如此下去不过几年这盛世只怕就会变得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冷遇白厉喝一声,趁老臣犯愣之际着人将他拉住,咬牙威胁道:“几位大人劳苦功高,不如告老还乡来得自在?”
说着,不顾劝阻就将几位言官通通轰了出去。
直到重新坐回身后那把威严的龙椅上时,冷遇白才吁了一口气缓了神色,将大监呈上来的折子随手摆在一边,随即吩咐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大殿冷清了下来,冷遇白眯了眯眼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自顾自的笑出声来。
坐拥万里江山又能如何,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又哪来的本事护住这数不清的国民。
索性及时行乐,先辈留下的基业他堪堪能护住便好,至于什么千秋帝业万古流芳,他没那个愿望,也不想有那个能耐来麻烦自己。
他曾经怎么就没发现颜如茵这么重要呢?
冷遇白一双眼角被醺的发红,眼前却是那女子嫁他那天,巧笑倩兮妩媚而又青涩的眉眼,那让他永生难忘的娇羞。
好像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安稳稳待在那个后位上,与他而言已是莫大的满足。
只是从一开始,他就弄错了,也把她给弄丢了。
将护在袖里的一团纸轻轻打开,冷遇白在梦里绘了一个他们从未错过的场景,终是沉沉的醉了过去。
“皇上?”
大监上前轻轻唤他,却只听见一声宛如低语的呢喃,是已故皇后的闺名。
“阿茵,朕记得你,朕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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