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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溪轻吐粉舌,有些害羞:“阿姊三年不见,眼光倒进步了不少。”
我无奈地看着她,摇头:“今日怎么进宫来了?”
谁知连溪腼腆一笑,脸上竟染上了几分酡红,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让我不由怀疑:“你作出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是要向我宣布什么好事吗?”
连溪绞着手中的丝帕,扭捏道:“阿姊……听说,燕国世子要来长安……我……我……”
我环胸看着这位“我”
了半天没了下文的羞涩少女,不禁好笑:“咱们皇室里出了名脸厚的调皮捣蛋鬼,今日里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世子,成了这副德性,啧啧啧,真是奇了。”
连溪一把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作噤声状放于唇前,说:“嘘——要是让老祖宗听见咱们在她这清净之地议论儿女私情,我也得同阿姊这般倒霉地抄经书了……”
她见我闭嘴,放心松了手,用低八度的声音继续说道:“我都打听到他的名字了,才知道原来阿姊当年掉进沧河,其实是在燕国王宫里养得病啊!
那你肯定知道关于他的好多事……”
我颇为头疼的看着她,放大声了说:“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嘘!
嘘!”
连溪又赶忙来捂我的嘴,一张脸涨得通红。
庭院里忙作的人纷纷侧目对厮扭在一处的两个女子抱来奇怪目光:
“大公主与湖东郡主打小交好,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瞎说,青梅竹马是指男女之情……等等,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你们说,公主迟迟嫁不出去,该不会是好那口吧……”
“天啊,不会吧……”
趁众人猜测之际,我扳开了连溪的手,指了不远处几个正议论得起劲的宫人,颇为头疼地对她说:“宫中人言可畏,长乐宫里的这些家伙们尤其恐怖。
你猜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连溪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脸大呼:“天啊!
他们……该不会知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给太后请安,只是来向你打听燕国世子消息的吧!
好恐怖……”
我无语地望着她。
“连溪,你在说什么?”
身旁传来一阵和缓而不失威仪的声音,连溪顿时愣在那里没了声响。
我闻声抬头,午时刺目的阳光明晃晃的,耀得我有几分眼花。
长乐宫历来承着风水宝地的美誉,今日看来,此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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