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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吊车司机迅速放下机械手臂,左右悠荡好半天,就是没法把钩子从钢丝绳里摆脱出来,气得他不由得坐在吊车里大骂:“谁出的馊主意啊,钩子要是摘不下来怎么办!”
田裕民假装没听见,暗想这都啥时候了,还想着你那破吊车,回头再不行就想法把你那破吊车也弄河里去,只要能保住堤坝,保住县城,紧急时刻,他田裕民可是什么手段都敢用。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甩了出去,拍着加固的沙袋喊道。
“老钟、老丘,你们这边正好是河道收口拐弯的地方,水流太急,我看码一米半的宽度肯定不成,还要加宽,至少还得再码上一层沙袋!”
“人手不够啊!”
钟大明在旁边抖抖雨衣,大声抱怨道。
“老明,你回去让老张领带十几个人过来,支援这边,天亮之前一定再码上一层。”
田裕民转过身来喊道。
明平和忙大声喊道:“好,好。
我这就去!”
这时郑筱梅面色青白,一下子坐到泥水中,田裕民赶忙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轻声问道:“小郑,你没事吧?”
郑筱梅拾起手中的雨伞,用力点头道:“没事!”
田裕民见她的眼圈都已经熬黑了,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就皱着眉头喊道:“赶紧回家睡觉,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家睡觉。”
郑筱梅听了气得嘴唇发抖,却一声不吭,没有挪动一步。
过了十几分钟,张铁柱领着十几个人稀里哗啦地淌着泥水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捧着沙袋子就往河堤上冲,过了好一会,明平和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道:“人带回来了,田县长,那边不能没有人盯着,我先回上边去了。”
田裕民见状摇头道:“你还是先回去睡觉吧,我去算了,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别出点啥事。”
明平和立时把胸脯拍得怦怦响,大声道:“放心,昨天已经歇了一晚上了,跟着您这样的领导干活,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一点都不累,再干三天三夜都没事。”
说完不等田裕民再开口,就挺着个大肚子摇摇晃晃地往回跑。
郑筱梅本来已经被田裕民刚才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可她见明平和见缝插针,时时不忘大拍领导马屁,就忍俊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
田裕民寻声望去,却见她气鼓鼓地把头转向别处,大声喊道:“大伙加油!”
远处顿时有人回应道:“嘿!
嘿!
听听,有娘们哎!”
顿时众人的速度又提上了几分,郑筱梅得意洋洋地转过头来向田裕民示威,那意思很明显,谁说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田裕民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摇头道:“我最担心的就是青山桥,那桥可别出问题,不然麻烦就大了。”
丘志坚忙道:“那桥绝对没事。”
钟大明在一旁补充道:“那还是谢书记在时亲自建的,用料什么的,都比设计的标准要高,可惜他干了不到一年就被挤走了,不然河堤估计早就加固了,大伙就不用遭这大罪了。”
田裕民听了皱起眉头没吭声,钟大明立时反应过来自己话太多,赶忙揪着小胡子道:“田县长,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两个盯着,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田裕民这时也实在有些扛不住了,再说郑筱梅这时也已经站在旁边摇摇欲坠,但就是咬着牙根挺着,看她那副模样,自己要是不走,她也不会先走,想到这,微微叹了口气,田裕民就点点头道:“那好,你们小心,我先回去打个盹。”
随后带着郑筱梅顶着暴雨往回走,行了四五百米,上了小车,两人就把沙发放下,脱下雨衣,直接倒下去,才三五分钟的功夫,就都沉沉睡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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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拼音“”
简单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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