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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商议后决定依然按照祖宗规矩行事,立长立嫡,族内谁都没法质疑,皇帝也乐于看到,再把未来靖远侯婚事交给皇家决定,面上算是对皇帝仁至义,若是如此还遭到猜忌打压,相信朝堂上言官,也说不出什么。
定国公府
欧阳穆莫名其妙言论,让梁希宜小心了整整一个月,她都思索成疾了,后结果是依然想不通欧阳穆会看上她几种可能。
她那一天不会是做梦吧,于是产生了幻觉……
秦氏身子越发行走艰难起来,她肚子异常大,连梁希宜看过后都觉得有些惊讶。
老太君清楚秦氏对于儿子渴望,索性全部免了她晨昏请安,还让梁希宜接手准备大姑娘远嫁事情。
定国公府大姑娘同原来礼部侍郎家王三公子定亲,没想到王煜湘父亲御前失仪,被贬到了贵州那种蛮荒之地做知州,虽然品节没有降低多少,但是明显失了圣心。
秦氏硬撑着身子来给女儿准备嫁妆,好这嫁妆很多年前就攒好了,只是一想着女儿要远嫁云贵,心里就觉得憋屈,不由得流起了眼泪。
梁希宜见状吓了一跳,急忙安抚秦氏,道:“大伯母,你身子重,若是不嫌弃希宜,就全全交给我弄吧,每一道手续我整好了都会把册子和章程提给你,绝不会委屈了大姐姐。”
秦氏感激望着梁希宜,拍了拍她手,说:“自我怀孕以来,府里多是靠着你才没有乱了,如今你大姐姐婚事竟然还要靠你这个妹妹,三丫,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记心里,日后绝对少不得一份厚重添装,就是不知道你同我那可怜侄子,是否还有缘分。”
梁希宜微微一怔,不由得垂下眼眸,淡淡说:“此事自有祖父做主,婚姻本是结两姓之好,总不能因为这个反倒成了冤孽。”
秦氏点了点头,老太爷有多重视梁希宜,别人不清楚,她还不了解吗?侄子没成亲呢就闹得绯闻满城皆知,若是她都会不允许女儿嫁了,其实眼前事情都是小事儿,就是表哥表妹话题太糟心了,谁晓得日后会不会还有后续,而且所谓表妹还是婆婆亲外甥女,这里面龌龊事情怕是不如看到这般简单呢。
此时,秦府上下也是一片阴祸,愁云密布,二太太王氏还为此被气出病,院子里接连几日不曾有什么欢声笑语。
秦宁桓因为表妹事情书院待不下去,回府上休息数日,好让事情冷却下来再说。
秦府老太爷把二老爷同桓哥儿叫进屋子,他望着儿子日渐憔悴面容,说:“关于桓哥儿婚事,你们到底是作何打算!”
二老爷皱着眉头,低下了头。
他如今吏部当差,做事情越来越难。
他上峰吏部尚书再次同皇帝请旨告老还乡,皇帝虽然依然没有批准,言语上却已经有所松动。
其实世人皆知,皇上之所以不许他离开,就是怕吏部尚书位置落了皇后娘娘人手中,从而一再挽留如今大人。
现看来,皇帝口头松动根本原因是五皇子同陈诺曦关系,若是陈诺曦嫁给了五皇子,那么陈宛便同贤妃娘娘绑一起,皇帝完全可以让陈宛调过来吏部做尚书,陈宛为官清誉有佳,又做过鲁山书院老师,士子中有一定名望,怕是谁也不会对这个调动产生质疑。
尤其是被皇后娘娘完全渗透吏部,要是其他人过来,下面人还有所为难,唯独陈宛,真是无话可说啊。
可若是皇帝当真如此,那么现左侍郎便升不上去,他位置就尴尬起来。
下面有背景官吏他身后虎视眈眈,作为不肯表明支持圣意站五皇子一派,又始终没有机会获得皇后娘娘看重秦家二老爷,早晚是被圣人寻了错处,贬下去未来呀。
所以二老爷现倒真是不太想同定国公府做亲,他儿子本就优秀,他们家又是有规矩书香门第,即便出了表妹事情,只要他严肃处理,怕是依然不难给儿子说一门不错亲事,干嘛同远离朝堂许久定国公府牵连一起呢。
不管是对他仕途,还是儿子将来,一点帮助都没有。
秦老太爷见儿子沉默不语,便看透他心意,叹气道:“桓哥儿同表妹事情,毕竟是辱了他名声,定国公梁佐那人都会介意,何况是靖远侯了。
他是带了几个孙女进京,但是可不是给咱们这种人家准备,你心未免太大了。”
站父亲身后秦宁桓微微愣住,他没想到父亲竟是存了这般心思,忍不住迫切表白道:“祖父,孙儿只想娶定国公府三姑娘为妻,什么表妹,什么靖远侯家小姐,我都不想要。
关于未来路,我自己会努力学习,不求大富大贵,必定辱没不了秦府清誉,烦请祖父和父亲大人,莫拿儿子终身当做儿戏。”
秦老太爷深深吸了口气,无奈扫了他一眼,继续转头看向二儿子,道:“你们这几个兄弟里面,唯有你目前位高权重,官职品阶尚我之上,可以说秦府未来门楣,是要靠着你和桓哥儿支撑起来。
我知道你心中对仕途进一步不死心,有报复,有追求,但是当前皇上对储位归属是往死里偏着五皇子,而皇后娘娘背后又站着几大军事家族,谁敢真依着皇帝心思,投靠五皇子呢?现一时风光可能导致日后株连九族,哪一家都不会轻易得罪皇后娘娘。
你若是依着自个心意向皇后娘娘示好,不说你本就不是人家心腹,就冲吏部都已经被皇后娘娘渗透,他们又如何将你看重,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照我说,还是力挽狂澜于定国公府婚事吧。”
秦宁桓总算吁了口气,还好,祖父心思同他一般,是偏向于继续同定国公府做亲。
秦二老爷犹豫点了点头,心底依然有所不甘,他看着倔强儿子,没有说话,打算同妻子琢磨琢磨,躲开夺嫡之争,是可以保秦府未来四五十年平安,但是何尝不是绝了他仕途之路呢。
王氏病着,心思难免沉重,整日想着若不是她执意带孩子回娘家,就不会闹得那么满城风雨,一时间只怪自己太看重姐妹之情,从而让儿子同表妹们过多亲近,才有今日恶果。
她每每想起这原本可以避免厄运,就会胸口透不过起来,难过要死。
二老爷回到房内见她如此,心情越发不好起来,冷着脸坐椅子上看书,夫妻二人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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