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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舅妈”
之间属于相敬如宾的那种,所有你对陌生人投递的那种客气,我们之间都存在。
当然啦,他和晓宇之间的亲昵,于我身上是见不到的。
以至于那时我一直认为只要不是亲妈,芥蒂会永远存在。
后来事实证明这句话是荒谬的。
她做事处人向来雷厉风行,第二天晚上我回到家的时候,她就到了上海。
晚饭饭桌上空留着我和老爸微微尴尬的气氛。
“爷爷走了,你还好吧。”
忽然之间他脱口而出的关怀,让我有点意外。
我用力地点点头,挤出一句“没事”
回应着他。
我们之间的亲昵如论怎样表达都有点不自在。
平时的交流也只限于他提问我回答。
平静的点头或者摇头,这种方式我认为交流起来效率很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有时会刻意与我亲近,聊起我的朋友,聊起我的习惯。
而我做出的一切回应,始终保持着和他的距离。
那时的我坚信:他的这种改变一点对他来说都不舒服,不适合他;而我也不需要那种接近。
尽管比起小时候,他更和颜悦色了,眼角、额头岁月的刻痕使他看起来也更沧桑点。
十六岁本就是叛逆和质疑的年纪。
晚饭后,洗过碗就迅速地上楼躲进了房间。
在我自己的一方世界里,最舒服。
忆起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心脏又开始不安分的隐隐作痛,只能拼命地捂着,感受着它无节奏胡乱跳着,眼泪竟也不争气无声地掉着。
坐在桌前,推开窗,一阵寒冷的冬风袭面而来,桌子上的信纸被吹到地上,我转身去捡。
晚上的风比白天凌冽,窗外的树木被肆虐的左摇右摆,或随时可能倾倒。
如果他们也像我这般居于室内,是不是就可以躲掉这场风雨。
“停下来吧,别再吹了”
我在心里大声地喊着。
关上窗户,揪着心的那种寒意久久不能褪去。
走到书架柜,随手拿起了余声那天送我的生日礼物。
一直对这么“轻”
的盒子持有好奇心。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封信,望了一眼我桌子上刚捡起的信纸。
竟然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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