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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好一会儿，陆明昊才开口，那忧郁的气息，就仿佛实体化了一般，变作一团黑雾环绕在他周围，浓郁到即使看不清他表情的小张也能感觉得到。

只是跟着？不把人带回来？

“是。”

小张应了一声，仔细地考虑着陆明昊的态度。

对于李素年的逃离，比起震怒，老板更多的似乎是忧郁和惆怅。

“你说，我就这么可怕，连呆在我身边都是折磨？”

即使周围黑气环绕，陆明昊的声音依旧淡定从容。

小张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板的条件真的很好，长相俊美，身份高贵，用情专一，还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可以说是难得的好对象。

可是，他和李先生，以错误的方式开场，又以错误的方式在一起，又怎能得到一个美好的结局？

对于李先生而言，比起boss的好，自由和尊重更重要。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陆明昊挥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李素年表达的方式太过决绝，却比起不爱，迫不及待的逃离就仿佛一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发狂。

城市的另一端，李素年终于坐上飞往大洋彼岸的航班。

一整夜的时间，足够他从大洋的这一边飞到大洋的另一边。

飞机上，李素年大睁着双眼紧紧地盯着玻璃窗上的投影，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真的逃出来了么？

那个人一直盯着我看，是陆明昊派来监视我的吧？

那个人我好像在陆明昊家看到过，是他的人？

李素年变成了一条翻车鱼，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落在他的眼里都带着特殊的意味，都让他万分紧张。

“或许，不用等到你的人把我带回去，我就已经死在飞机上了吧？”

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眼下青黑的年轻人，李素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不知道就自己的名气，明天那条某明星飞机上突发心脏病身亡的消息，能不能占据各大报社的新闻头条？

李素年刚从洗手间回来，坐在旁边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打了个呵欠，“你是电视上的那个外星人男友里的演员吗？”

被人认出来了？李素年惊出一身冷汗。

又或者他其实也是陆明昊的人，这对话只是一个口令，暗示已经找到自己了？

一定是这样，陆明昊那么精明，自己的身边又一直有人监视，蓄谋已久的出逃，临时起义的行动，根本就瞒不过他。

这一刻，李素年最担心的不是陆明昊的暴怒，而是会不会牵扯到谢云。

果然当初不应该把他牵扯进来吧。

这所有的思考，用了不过一秒钟的时间，等李素年再转过头去看向那男人时，他脸上的纠结和肌肉的僵硬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容的微笑。

李素年脸上的笑容真实而亲切，就仿佛面前的并不是自己恐惧的对象，而是多年不见的好友。

男人揉了揉眼睛，细细看了他一眼，“你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