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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于裳细想了想,后言:“小时候与一个孩童玩的甚是欢乐,那一年夏日与他每每在河边捉萤火虫,只是后来却不见了他的踪影,孩小时候总不记得问那人的名姓,之后便无处可寻,稍有遗憾。”
“你很想他?”
严肖染又问。
“如今也不过成了一段记忆罢了。”
白于裳实话实说,眼眸微暗了暗。
“国师大人亦不必伤怀,月老已替你牵了红线。”
严肖染淡淡言。
白于裳猛地往严肖染那处望去,后又垂下明眸,知趣道:“我亦不问了,免得先生又要说天机不可泄漏。”
“只怕这生都难逃此劫了。”
严肖染这口气听着甚有几分无奈。
白于裳不解其意,势要严肖染说个明白清楚。
“一物降一物,纵然你不愿意,亦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他也未必能够。”
严肖染的眼眸黯然,又说,“真是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话。”
“世间情爱之事大概都只讲一个缘字吧。”
白于裳笑言,她眼下亦是不急了,只等天安排吧。
“玉成双,伞成对,雨日桥上有缘人。”
严肖染今日心情好,便多说了两句,而后又是抬眸望星,那深如寒潭的明眸光彩夺目,隐隐透着不甘,却又有不得不认命的讪嘲。
白于裳虽记在心上,却依旧面不露声色,只说:“先生可是想好了,白某还要回去向陛下交待先生的意思。”
“方才你也瞧见了我这副尊容,故而哪里都不愿去。
何况宫里宫外怎样不是算日子,对陛下之吩咐遵从即是。”
严肖染这话说的倒也圆满,听在白于裳耳朵里也挺正经,便不在劝他。
二人东拉西扯的又说了两句没要紧的话,白于裳便告辞出了府,往马车上去。
此时外头竟下起了淋淋的小雨,稀稀拉拉的打在马车顶上,又渐渐急快起来。
才刚驶到艳姬的府门口,就听到里面似有吵闹的声音,这让白于裳甚有些好奇,撩开了帘幔一瞧,门口竟停着一辆珠帘装饰的马车,红艳至极,却是芸凰之姐,娇女芸香的驾座。
白于裳忍不住喃喃自语:“她竟这样快就从别宫回来了。”
即是如此,便更不爱管这档子闲事,只下了马车往自己府里头去。
落粉打着伞迎了出来,只说:“大人,边上府里似是在闹呢,都已是闹了近一个时辰,这会子也不知怎么着了。”
“别处府上的事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凭他闹翻了天去,你吩咐底下人去打水,伺候大人洗漱。”
降紫轻撇了落粉一眼,自己则是扶着白于裳进去院子。
白于裳往墙壁那处瞧了一眼,原来那面倒塌的墙面算是砌好了,故而更是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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