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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铁门打开,院里东戈登正在喝茶,三浦与他同坐在一张圆桌旁,夜色正浓显得他目光黯淡,没有以往那种刻意显露的凶狠暴戾。
车辆停在门前,东戈登手上的动作也停下,茶杯放往桌上,呼了口气:“回来了。”
三浦听闻,露出可以算作是凄惨的笑容:“是,回来了。”
“没曾想这小丫头还有两把刷子”
东戈登这话算是发自肺腑,三浦听闻,只是点头。
车停,江桥推了门要下车,可芙香则是在安全带的束缚之下挣扎,看她那模样怕是要以大力出奇迹的方式扯烂安全带,无法,江桥只能绕了个圈,让她摇下窗户,半身伸进车里,伸着手帮她解开。
气味这种东西在相互比较之中会显得更为明显,香波的味道在这寒冬被抑制了活力,但在几乎脸贴着脸的距离里还是能够嗅得出味道来。
不得不说能把安全带系成个死结的兄弟也只有可芙香一个,弄来弄去弄不出来的江桥也算是发了狠,一膝盖顶在车门上,身子往外一抽,整条安全带应声断裂,可芙香也得以从中解脱出来。
下了车的可芙香一眼望去,发觉江桥表情微妙的盯着手里断裂的安全带,表情略有讽刺之意,她急忙的跺了几脚便让他不要发呆赶紧进去,自己急急忙忙的跑进院子里。
老司机目光里的杀意从墨镜之下漫出来,盯着不好意思挠起头来嘴里还满是敷衍道歉的江桥不说话,江桥怕是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可能会被这家伙打上一两拳,把安全带往车后座一丢,挠着头敷衍了事的走进了院子里。
他俩走后,老司机这才露出了心疼不已的表情,凑近了去才发现,方才江桥膝盖顶着的地方凹了进去,如同被一记重击迎面袭来一般,能难让人相信以一血肉之躯且是在那么近的距离里能够造成这样形状的伤害。
且不管不愿直接否定这个世界的物理原则的老司机是如何得出大和区域商家的汽车外壳太脆的结论,进了院子的江桥刚见得东戈登,对方便笑出声来:“看看,被打成什么样,真丢人”
江桥也不生气,见可芙香背对着他坐下,便也寻了只摆东西的木椅,将杂物褪下,直接搬过来坐:“还不是你教得不好,也不告诉我怎么应对群殴的法子,还要靠我自己领悟”
“一人能打五十个的家伙在说什么东西”
东戈登哈哈大笑。
“偷袭和群殴还是不一样的”
江桥也笑。
三浦一直没有说话,可芙香把头扭到一边,眼睛却如同要突破眼眶限制一样的瞄着一旁的江桥。
“不过啊,我一直以为我会是被你带出来的呢”
江桥语调变了些:“毕竟你是我名义上的师傅嘛,又是三浦的师傅,想让三浦带我出来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
这般说着,他忽得看向三浦新一,只是口中吐露的言语却依旧是向着东戈登去的:“听别人说起,我才知道你帮不上忙”
“你,在说什么?”
东戈登倒不是装蒜,他也确实听懂的江桥言下所指,只是,他不觉得江桥应该说出这样的话语,这并不像是他认识的江桥。
“我在说,拖鞋饭很好吃这件事”
江桥又笑:“没想到你倒是找上可芙香帮忙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怎么了?”
东戈登问。
“怎么?”
江桥话语和目光都带上了怨恨的意思:“怎么会有明明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偏要把别人牵扯进来的人呢?”
饶是一旁心不在焉的三浦新一也能感觉到东戈登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变得严肃,他望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可芙香,却发觉对方一副若无其事的感觉,左手托腮,右手上臂却意外的往江桥的方向靠,不只是一种什么古怪的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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