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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手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挣扎着想要从战马身下爬出来。
然而他的左脚被卡在了马镫里,腿上又压着一具六百公斤的重物,他动弹不得。
其他几名冲得太靠近维内塔军垒墙的骑手也被当场击毙。
维内塔军的壁垒大门洞开,呐喊着杀出了一队长戟手接应己方士兵。
这队骑兵的指挥官见已经杀了许多维内塔人,也不再恋战。
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带领剩下的骑兵迅速回撤。
维内塔长戟手追赶了一段距离,一名长戟手经过被压在马尸下的骑手时见他还没死,便给他了一个痛快。
三角堡和半月堡上的火炮也开始朝着维内塔长戟手射击,掩护己方骑兵撤退。
几枚铁球飞了过来,然而没什么准头,对散阵士兵更没什么威胁。
一枚炮弹角度太高,甚至从维内塔军的壁垒上飞过。
围城方构筑的垒墙距离城墙的距离在400米到600米之间,这个距离已经在火炮的射程内。
但这是守军第一次朝着垒墙开炮,他们也知道这个距离威胁不大。
今天已经见了不少血,长戟手也已经完成了任务,安托尼奥下令收兵。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名打着白旗的骑手靠近了维内塔军的垒墙,声称为塞尔维亚蒂将军带来了口信。
“我是安托尼奥·塞尔维亚蒂,你想要说什么?”
听说使者要见自己,才刚睡下没一会的安托尼奥匆匆赶到了垒墙上。
“尊敬的塞尔维亚蒂将军,基德将军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骑手朗声说道:“昨晚的战斗已经流了不少血,基德将军希望今天贵方和我方能够不受干扰地为阵亡者收敛遗体,为他们整理遗容,为他们下葬。”
安托尼奥沉吟了一会,答复道:“可以,负责收敛遗体的人用白布绑在左臂,你方不攻击我们的人,我方就不会攻击你们的人。”
使者听到答复,摘下头盔欠身行礼:“再次向您致意,塞尔维亚蒂将军,那贵方和我方就此达成协议。”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骑马走了。
“呵,想不到海盗和奴隶贩子的心中居然还残存着一点美德。”
负责值星的萨拉少尉注视着骑手离开,嘴里嘟囔道。
安托尼奥面无表情地看了萨拉少尉一眼:“萨拉先生,你觉得他们是因为美德所以提出要收敛尸体吗?”
突然被军团长点名的萨拉略显慌乱:“是!
长官!
我也不知道!
长官!”
安托尼奥拍了拍萨拉的肩膀,温和地说:“别紧张,作为一名军官要多从敌人的角度思考。
威廉·基德要求不受干扰地收敛遗体,无非是想多拖延一天时间罢了。”
“那……那您为什么还要答应他?”
萨拉少尉犹豫不决地问。
“为什么?因为时间并不在他们那边。”
安托尼奥轻叹道:“而且如果能不让战士们暴尸荒野,那就让他拖延一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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