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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我妻子知不知道,她就在我眼前。”
项承说完又软下来:“我去烧水。”
“所以我们年纪这么大了,非要闹的不好看。”
项承继续向里走:“我说不过你。”
“走吧。”
项承心像被刀割一样,手紧紧握着厨房的门帘:“你是因为我没认出你……”
“没有。”
为什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如果你变成我这个样子,我也未必认得出你。”
“可你叫了我几遍,我都没有认出你。”
“那些药伤了我的嗓子。”
“不是。”
项承愧疚又庆幸:“我的确没有认出你,是我没有做到找回你,那是因为我从未想着你还活着,而你已经死了还是因为我,因为我的自以为是,因为我没用,那时如果不是心慈在,我也想跟你去了,但是,如果连我也不在了,谁来照顾她,项家一定不会对她好,我每个兄长都有那么多孩子,哪个肯真心对她。
我想着,我怎么也该把她拉扯大,再随你去。”
项承撑住门框:“我还贪心,她大了,我又想着等她成婚,可她成婚了,你也看见了,她哪是成婚,简直……我就想,能不能等她婚姻稳定些,等到孩子都那么大了,她还是这个样子,我也承认,除了她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你们都一样倔强,一样让我头疼,我何止没有认出你,我现在都不相信你还活着。”
芬娘站在院中,对这段剖白,不感动也不说话。
“我没有认出你,你说什么都对,你不理我,也是应该的,你不想承认我们的过往都无所谓。
但你知道,只要我认定的事你说什么都没用。”
芬娘没想到,他一把年纪了还如此:“你觉得这是好事儿?你这样站在我面前什么意思,你身边有结伴过日子的人,我身边也有,你为什么还执着的坐在这里圆当初的一个梦,我甚至连你喜欢的的颜色都没有。”
项承突然笑了,像返回一局一样的看着他:“你觉得我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项承难以理解,天下美人何其多:“没错,一开始或许是,但后来我真的无可救药的非你不可,就是你这幅高高在上将我拒绝门外、你还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敢说你这么多年不出现,你甚至从来没想过找我?即便我站在你面前。
你也希望我们是陌生人?芬娘,你真的觉得你普通吗?心慈伤成那样你哭过吗?”
她怎么会不伤心。
“你承认吧,你就是形如枯槁,只剩一副皮囊,也比别人多三分倔强。”
“项承。”
“我先娶了你,你才是项家五房项承明媒正娶的妻子,也不怕你拿曹是打击我,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她才是妾,我只是没有做到不纳妾,但只要我在,你都是我的妻子!”
“……”
芬娘跟他说不明白。
“你不爱我。”
芬娘这把年纪听到这几个字,险些没有抖一抖。
项承稳定一定情绪:“我去烧水,心慈说不定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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