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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陈守逸乖乖递过了纸包。
徐九英抱了纸包,正要继续走,却被陈守逸叫住:“前阵子太妃说过,能信任的人只有三娘?”
“说过,”
徐九英漫不经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
陈守逸笑得意味深长,“只是忽然想确认一下三娘是不是真的值得信任。”
徐九英并没有看见颜素和团黄二人,不明白他突然提起这话什么意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却瞧不出什么端倪,耸了耸肩:“莫名其妙。”
陈守逸也不解释。
他尽职地将徐九英送回了她的殿阁,然后回了自己居室。
进屋后,他在几案旁坐下,沉思起来。
过了半晌,他有了主意,起身走到屋子东南角。
那里有口三尺见方的黑木大箱。
他开了箱,在堆着杂物的角落下面翻出一个五、六寸高的白瓷酒坛。
他将酒坛小心的从木箱内移出,拎去了颜素房中。
敲门后,颜素来开了门,见是陈守逸,她颇有些诧异:“这么晚了,有事吗?”
“前日得了一点好酒,”
陈守逸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酒坛,“难得上元佳节,三娘可愿共饮一杯?”
***
另一边,姚潜自徐九英和陈守逸离开后便心情郁郁。
徐九英的如花笑颜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从未见过如此爽朗随性的女子。
原以为见过一面便能了结当初的心愿,不想一见之下遗憾更深,反而再度激起他向往之心。
她一消失,他连看灯的兴致也一并失去,径直返回进奏院歇息。
留在宅中的苍头见他回来,吃了一惊:“郎君今日回来得倒早。
仆还以为东平王的酒宴必定要到早上呢。”
“东平王?酒宴?”
姚潜一愣,随即猛拍脑袋。
他今日正是为赴东平王的筵席才出门的,怎么竟把这事给忘了!
苑城东平王的府邸中,舞伎们已伴着音乐跳起了胡旋舞。
金铃响动,曼妙身姿飞旋,勾动阵阵香风。
可面对如此香艳场景,某王孙的表情却异常落寞。
他百无聊赖的托腮依在几上,连身边的青衣美婢为他送上葡萄佳酿,他也无心饮用。
最后他似是绝望,趴在食案上哀怨出声:“姚潜怎么还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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