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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一颗颗戒备的心,村里人依然每天把力气都用在各家那几亩十几亩田地上从来不敢耽误。
爷们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妇女们干着活,间或休息时聊一聊村里的事,桑田家的事,玉姐男人的事。
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平和突然之间就被打破了,田地的一头猛然一阵骚动,就听有人撕心裂肺的喊着:“救命啊!
!”
各家正在种地的都慌忙去看,只见两条疯狗正围着家里田地位置比较边缘的栓子,尖牙利齿地就往他腿上叉过去。
山村里野狗是常见的东西,野狗咬人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村里人大多不怕野狗,抄了各种工具就打过去,这咬人的畜生自然是不能留的。
赶在最前面的忠叔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一耙子就把那野狗的脑壳子给敲碎了,他甚至都能听到脑壳子碎裂时的声音。
然而那条狗却没有如同经验所知的一般倒下去,它猛地把头调转过来,扭曲着不可思议的角度。
一只眼的眼球已经因为塌陷的脑壳而掉了出来,被一些神经和肌肉连着摇摇欲坠,另一只也布满了血丝向外突出着,乍一看如同赤红的颜色。
忠叔被吓得手一软,手里的耙子差点掉了下去。
眼见那条狗要向忠叔扑来,他脑子里一瞬间闪现出这两天的各种传言,竟然一时吓得动弹不得。
幸好后面的人也赶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把那两个发疯的畜生打了个烂。
中间那畜生几次都死而不僵地跳起来咬人,只是到底人多,它又咬了两个人就连脑袋都给拍烂了。
打死了疯狗之后大家赶忙把受了伤的人送去卫生室,剩下的人这才想起来问:“忠叔,你刚发什么呆呢?太危险了!”
“是啊忠叔,遇见疯狗下手可得快,一个愣神可就咬上了!”
忠叔愣了好一会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觉得有些事自己得先寻思明白不能乱说,就只是嗯啊两声含糊地应过去。
——刚刚他看到的东西,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再说送去了卫生室的那三个人,栓子是伤得比较重的,腿上撕掉了好几块肉。
其他两个都是轻伤,胳膊上腿上叉了一两口,简单处理了,打了狂犬疫苗就回去了。
送他们来的村民特地看了看躺着玉姐男人的那间小屋,看着门上挂着的大锁,这才安心的走了。
赤脚大夫又被找来给栓子那条血肉模糊的腿治疗,村长也赶来开柜拿药,进门就瞧见赤脚大夫对着那条腿一边清理一边脸色煞白的冒冷汗。
“老凹怎么了?情况不好吗?”
因为赤脚大夫长了个鞋拔子脸,乍一看像是凹进去的,外号就叫老凹。
牛老凹一看见村长,忙放下手上的活跑过来,神经兮兮的靠近说:“村长,我瞧着,我瞧着栓子腿上的伤,怎么跟屋里那个似的有点发黑还想要烂……”
“呿,别乱说!
栓子是给狗咬的,能跟屋里一样吗?乱说话给人听见了要出乱子的!”
“是真的啊!”
牛老凹摆出一个对天发誓的手势,“真的不是我多心,刚刚来的人说咬人的疯狗脑袋都拍塌了一半还只顾着咬人呐!”
他虽说是个没证的医生,可好歹祖上三代都在村里当医生,医人又医牲畜,这没了脑袋还能动的狗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村长听着显出一点犹豫,可村里一直都很安生,唯一一个被丧尸伤过出现了症状的也好好的锁着……
他下意识地抬眼想要看一眼锁着的小屋,这一抬头可好,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拽着牛老凹就往旁边躲。
牛老凹被拽得失去平衡扑在地上,还没等爬起来,只一回头就差点吓傻了——栓子就拖着那条血淋淋的腿扑过来,双目突出眦睚欲裂的目光吓得人肝儿颤。
“救命啊!
!”
牛老凹顾不得爬起来一边大叫一边在地上打着滚儿躲闪,这时候赶巧外面闯进来一个人,还没等进门就在嚷嚷:“村长不好了!
村里又来了野狗——”
话没说完就被这场面惊着了,栓子的腿一动汩汩的往外冒血,一路走就淌了一地,再被牛老凹那么一滚,整个屋子看起来异常吓人。
“别愣着,帮忙按住他!”
村长趁栓子扑牛老凹的时候想要找个绳子,奈何卫生室里一时间只找到了输液管,这种时候也顾不得挑剔,就跟来人一块儿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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