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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蛊师走到床边坐下,伸出白如暖玉的手指搭在楚惊天的脉上,微阖眼,轻声道:“不必多说,你付出了我想要的代价,我自会尽心。”
把完脉,他说了几味药,道:“把药三碗水煎成一碗端来!”
秋子记下药方连忙叫了丫鬟去煎药,又让信得过的人去看着。
屋子里寂静得很,白蛊师不是多话的,吩咐下去让人煎药,便不再开口,只是低着头拨动着手上的蜘蛛饰物。
秋子皱着眉凝神思量着,身旁却是一紧,有人挨了过来,低头一看,却是杏子,面色不自然,大半个身子都躲在他的背后。
“怎么了?”
他低声问。
杏子苦着一张脸,一张脸皱得紧紧的,轻声说:“他那蜘蛛,是活的!”
天知道,他特别讨厌蜘蛛这种东西。
活的?
秋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好看见白蛊师纤长的手指在那黑色蜘蛛上抚摸,丑陋的蜘蛛与宛若工艺品般美丽的手指,如此对比,格外震撼。
秋子的注意力放在那只蜘蛛上,果然见着那只黑色的巨大蜘蛛动了动,也禁不住倒抽了口气。
这蜘蛛颜色漆黑,浑身更是毛茸茸的,一看就知道毒性不小,这白蛊师竟然养了这么一个毒物。
这样的人,给殿下治病,秋子怎么也不放心。
可是眼看楚惊天气息越来越微弱,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外边丫鬟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秋子接过来,却听白蛊师说:“把药给他喝了!”
众人诧异,秋子问:“不是给太子喝的?”
白蛊师低垂着眼,“唔”
了一声。
明明是治太子,怎么是福喜喝药?
摸不准白蛊师的意图,秋子满心疑惑的将药给了福喜,福喜倒是果断,仰头就将药喝了。
略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白蛊师突然取出可一把镶着蓝宝石的匕首,对福喜说:“把手伸出来!”
然后干净利落的在福喜手腕上割了一刀。
红色的鲜血立刻从手腕上流了出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血就像是卸了闸的洪水,不断的往下流,不一会儿,福喜的脸色就白了。
同时,空气里慢慢飘着一股淡淡的芬香。
杏子对味道很是敏感,动了动鼻子,却觉身体一软。
“你想干嘛?”
秋子一觉不对,出声喝道,一瞬间卸了力,扑通就摔倒在地。
扑通扑通!
接连几声,屋里所有人竟然直接软到在地,躺了一地的人。
白蛊师面色不动,手上的匕首反手又在楚惊天的手腕上割了一刀,与福喜不断流血的伤口不同,这一刀,楚惊天的手腕没有掉一滴血,只能看见粉色的血肉。
白蛊师将两人的伤口贴在一起,此时福喜失血过多,嘴唇发紫,面色如金。
福喜突然吸了口气,只见楚惊天露出的手腕皮肤底下有东西在蠕动,很快的就跑到了伤口处,从那钻了出来。
可以见到那是一只通体红色的虫子,看不见具体的模样,一闪而过,就钻进了福喜的手腕。
白蛊师当机立断,一根银针插到福喜的伤口边,那不断往外冒的血立刻就止住了,然后再利落的把伤口给他包扎好。
此时,白蛊师看着福喜的目光极为满意,却不似看着人,更像是看着一只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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