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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连有些意外,片刻后像是痛定思痛了似的,用力点下头,说:“姑娘还记得昨夜我提到越记的事?其实,瞿寅也曾托我查过。”
“瞿寅?”
闫欣略一思索,心说该不会是祭天台让他去查的吧,可转念一想又不对。
祭天台想查关于邹氏的事,从邹延那边下手就可以了,让瞿寅去查事倍功半。
“他查越记做什么?”
屈连摇头。
“我也不知,当时以为他是为了瞿青去查的这件事,毕竟青哥也在查当年越记的那起案子。”
闫欣追问:“不是吗?”
屈连摇头。
“不是,他问的是越记那位小姐和老员外之间有没有接触。”
闫欣:“……”
屈连是在官场混迹的斯文人,说出接触二字必定是修饰过的,压在这两个字底下的,多半是更多的一言难尽。
可……瞿寅无缘无故怎么会让屈连去查这件事。
一旁没有吱声的尤乾陵忽然出声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屈连和闫欣齐齐回头。
闫欣:“什么?”
屈连讶异:“您知道?”
尤乾陵说:“一直在想祭天台到底是怎么说服瞿寅为他们办事,原来坑挖在这儿。”
闫欣皱眉。
“也就是说,祭天台给了他错误的诱导,让他以为瞿家和越家有关系,他就去查了。
可这种子虚乌有的事,瞿寅也不是三岁孩童,怎么会如此轻易相信。”
尤乾陵淡漠地说:“不是去找人了吗?找到了问本人。”
屈连将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便不再留在这里,说着一起去找人,便匆匆离开了前厅。
前厅十分安静,尤乾陵气定神闲地闭目养神。
闫欣却很焦躁,她总觉得瞿寅之前和他说去找莺雀的事,和屈连说的这件事有关联。
祭天台利用瞿寅,主动去揭和当年案子有关系的越家的底,是为了引蛇出洞,还是另有目的。
她思来想去,瞿家宅子里发生的案子底下就像是被一团名为真相的迷雾遮盖地严严实实。
这莺雀到底是什么?
她深吸了口气,忽然脑海中闪过了她第一次在瞿青手中见到的那支珠花。
名为莺雀的东西,只有这一个。
真相会不会就在它身上。
尤乾陵有些疲惫,半梦半醒间有低沉熟悉的温和声音在唤他。
“殿下,臣下能为您铺的路到此为止了,今后的路您要自己走,万望珍重。”
——“郡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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