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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老妈还在等我们吃饭,听老爸说了振堂哥的情况,激动地就想立刻出门去找,被老爸死死的拽住了。
讲了很久的道理,老妈心情才平复下来。
何哥刚吃了几口饭,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朝着我说:肆儿,谭家梁放出来了,你最近注意一点。
我挑菜的手一下收了回来,我问道:不是抓起来了吗?怎麽放出来了?
老爸接道:动刀的把责任全揽了,你不要管其他的,平时放学按时回家就好。
老爸又似乎想起了什麽,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说道:你还是要和东子保持一点距离,东子这孩子,胆子太大了。
老董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刻意在培养他的匪性,搞不好,他还要惹大事。
老妈连连点头称是,提醒我道:一定要听你爸的话!
我不停刨着饭,“嗯呐嗯呐”
地回应着,心里却想着:我这都在菩萨前起了誓了,总不能违誓吧。
吃完饭,大姐和何哥都收拾完回去睡觉了,我还腻歪着坐在桌旁,最後在老妈的催促下才洗漱进屋。
进屋后,我没有脱衣服睡觉,我一直在看着闹钟,等闹钟滴滴答答走到快一点了。
我蹑手蹑脚打开房门,看到老爸老妈的房间没有灯光和动静,挎着书包,悄悄穿过天井,溜到杂物室门口,摘掉挂锁,钻了进去。
这里堆了一屋的箱子,其中有十几个箱子是之前派出所寄放在这里的书,我使劲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也不看是什麽书,使劲往书包里塞,装了满满的一书包。
我心想,我每天悄悄搬一点,书屋的书就有着落了。
正当我怀着满腔欣喜,打开房门,准备溜回卧室时。
突然听老爸问道:你在干什麽?
声音不大,但是对我来说简直震耳欲聋,我感觉我的魂都吓没有了。
只见老爸一个人披着件衣服,手里点着一根香烟,站在天井里的水井旁,静静的看着我,夜色下的影子拉的好长。
我,我,……,我“我”
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我在干什麽。
老爸吸了一口烟,招招手,轻声说:过来。
我垂着头走到老爸跟前,老爸低头看了看井里,回过头来问道:你是不是在偷书看?
我伸手,抓了抓脑袋,想不到合适的理由,乾脆说了实话。
我说:爸,你知道那个被刀砍伤的李华生吧?
老爸点点头,问道:怎麽了?
我说:他受伤后,说话和走路都有问题了,现在退学了。
他家里条件也不好,他身体情况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我们几个朋友商量,帮他开间书屋,平时就坐屋里守着,收点租金,也算可以养活自己。
我抬头悄悄瞟了老爸一眼,说:我答应把这些书拿给他开书屋用。
老爸使劲吸了一口烟,说:几个朋友?哪几个朋友?
我正想说有东子,突然想起饭桌上老爸的话,立马又缩了回去。
老爸“哼”
了一声,说:你们几个今天下午干什麽去了?是不是结拜去了?
我介面道:你怎麽知道?
老爸看我一眼,说:回来一身酒气,那庙子里供桌上烧的香烛丶香炉里的香灰都是新鲜的,还有一地鸡血,几个蒲团摆得整整齐齐。
你们搞得什麽名堂,难道我不清楚?
我瞪大双眼说:爸,你好厉害!
老爸伸手抚摸着我的头,说:你想帮人,我不反对,但不要偷偷摸摸的,一定要光明正大。
这些书的事,我同意了,放家里也没用,你们抽个时间来拉就行。
但是你要记好了,和人相处,一定要多留个心眼。
所谓兄弟,真真假假,亲兄弟都会手足相残,更何况结拜兄弟。
你要多看点历史书,历史上有太多的例子,结拜弟兄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搜书名找不到,可以试试搜作者哦,也许只是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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