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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先生。”
她微笑,“能聊聊么?”
……
大年三十的景区街道,游客稀稀落落,几乎没有。
只有拎着大包小包的归乡人形色匆匆。
一路行走,无甚颜色。
渐渐的,行程便有些索然无味,更何况的,身边还有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
锦年看了眼身边的奶娃娃,在心底无声的叹息。
方才她们顺着河畔,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遭,只可惜非但他的母亲没有影子,连带着他也渐渐失了耐心,又开始哭闹,不复之前的乖巧,问他怎么了也不肯说。
小孩子的心思,真是难猜。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她在结了冰的河面看见自己的脸,突然有种很微妙的错觉。
她现在的样子,可真有几分神似每每做错事情时,安瑞看着她的表情——淡淡的,无可奈何的嫌弃。
蓦然间,居然生起几分感同身受。
其实在他眼里,她方才的行为,言语,甚至延伸到这一回旅程她的种种计划,在他眼里也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小熊孩子吧?说不听,教不会,打不得,头痛的很。
小正太又开始哭了,锦年叹了口气,暗自唾弃自己多管闲事,却没那个能耐处理清楚,总是这样。
她跑到街边买了串糖葫芦塞给他,总算堵住了他似乎装了马达的小嘴。
果然,小孩子对甜食的热爱很快超过了莫名的委屈,小正太不哭了,吧唧吧唧吃的很香。
可这样一来……锦年舔舔唇瓣,摸了摸自己空瘪的肚子。
为了赶早班车,匆匆忙忙的,就只啃了半块面包。
现在应当是午饭的点,可是因为和安瑞一搅合,到现在也没着落。
“能分一个给我吗?”
脑袋凑过去,锦年眼巴巴的看着那只正太。
“唔?”
正太看了她一眼,非常干脆的“咔吧”
一声,啃掉最后一个,之后心满意足打了个嗝。
“唉!”
锦年目瞪口呆,这还是她给买的呢!
这小孩子真不可爱!
锦年气呼呼的站起身,打算再给自己买一串,可惜回头时才发现,那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已经走的没影儿了。
沮丧的蹲下,一片树叶打着圈从身后飘过。
有点凄凉。
正在这时,有一大片阴影自前方倾泻而来,携带着些许清淡的香气。
锦年揉揉发涩的眼圈,抬头,看见来人,她呆住
“季泽?”
她惊讶的出声,“你也到这里来玩?”
季泽摇头,温声,“不是,我外婆家在这里,我和妈妈回家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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