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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眸光一暗,“嗯。”
是啊,很久没来了,距离上次来见她,是什么时候呢?三年,四年,五年前?
不知不觉,真的已经太久。
因为羞愧,因为内疚,因为不愿承担每次相见时那种压得她透不过气的窒息感,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锦年,到了。”
“呃……哦。”
锦年用力眨去泪花,含糊应着声,抬头,一打眼,瞳仁骤然收缩。
“唉?那是,那是,”
她失声,“为什么……”
一连几个为什么,却偏偏一个有意义的字符也说不出。
calvin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不解释,只是静静旁视,做壁上观。
“hey,hey!
别跑,你别跑!”
不远处的栅栏内,草地辽阔,鸡鸭成群,绵羊结队,本是一副和谐恬美的田园风光,可惜眼下却是一派的鸡飞狗跳。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正追着一头落了单的绵羊,跑的满头是汗,犹自兴高采烈,不知疲倦。
“绵绵,绵绵!
别玩了,开饭了,快点回来。”
正在此时,一个三十许的女人从屋内走出,唤回已经跑远了的那个小女孩儿,“看看你这一头的汗,唉,还有泥,一点都不像个小姑娘……”
俯身给她擦着小脸,语气无奈又疼惜。
“认得她么?”
calvin朝那个女人抬了抬下巴,问。
“认得。”
锦年垂目,“他妹妹,周可。”
calvin“嗯”
了声,又问,“那个小女孩儿呢?”
锦年呼吸乱了一拍,没做声。
只是看着那一大一小进了屋,然后,透明落地窗内,餐桌边,映出了第三个身影。
这一回,不待他发问,她已当先答道,“他母亲。”
calvin呷一口咖啡,转眼望她,“认得还挺全。”
他靠回椅背,“你是不是在好奇,她们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语气让人深思。
她不回答,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却又换了话题,“当年,父亲去世,把自己毕生所得一分为二,财给了他,产给了我,包括这座农庄在内,明面上你看的见的,干干净净不沾血的东西都是划在他名下的。”
锦年点点头,却并不十分明白他是何意,直到他补充,“不过现在都是我的了。”
“什么?”
转折来的太快,她来不及反应。
“以后还会是你的。”
他始终慢悠悠的,甚至有点懒散,“我没有子嗣,臻惜也不在了。
我走之后,所有的东西还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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