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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主任打断了肖书记的玄乎,直截了当的问。
“找到了,被一个农夫牵回家里给拴起来了。
可找到马的那个弟子空着手回来对孔老夫子报告说,因为您的马偷吃了人家的庄稼,弟子我是给他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可是那农夫顽固得要命,死活不让我把您的马给牵回来,夫子,您说这事该咋办呢?孔老夫子一听这话,马上就来了精神,嗨!
这可真有意思啊!
他老人家是无时无刻地不忘记考验弟子们的能耐,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他拿眼睛瞅着众弟子,看有那个愿意自告奋勇地去把马给讨回来。
这时,他手下的一个最为能言善辩的学生叫端木赐的坐不住了。
端木赐,字子贡,他站起身来毛遂自荐地对老师说,夫子,您放宽心,我这就去把您的马给要回来。
孔老夫子望着他,很欣赏地点了点头,意思是说那你就去试试吧。”
“马后来要回来了?”
史主任有点儿急不可耐了。
“您听我接着往下说。”
肖书记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腔调:“端木赐先生是满怀信心地找到了那位农夫,谦体卑辞地向农夫说明了来意。
尔后便开始诗云子曰,之乎者也,说得是天花乱坠,讲了许许多多的大道理。
他口惹悬河的对着农夫说了几个时辰话,结果怎么样,说得是自己的腿肚子都站酸了,那个农夫也没有把马还给他。
没有办法,这个雄辩家只得灰溜溜的回来向他的老师交差。
你猜孔老夫子对子贡说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
“孔老夫子对子贡说,赐啊,要不回来马,并不是那个农夫的过错啊!
完全是你子贡的失误呐!
子贡一听,什么什么?不是那个农夫无赖,是我子贡无能,我说夫子,敢问这样评价有说法么?孔老夫子说,当然有说法,你去找农夫讨马,一定都是说了些人家听不懂的大道理,这好有一比,譬若是用太牢去祭祀禽兽,用《九韶》去愉悦飞鸟。
太牢是什么?是古代帝王祭祀祖先时最为盛大的礼节,牛、羊、猪三牲齐备谓之太牢;《九韶》是什么?《九韶》是舜帝时祭祀宗庙的最为隆重的乐典。
你用太牢去祭祀禽兽,禽兽能理会你么?你用《九韶》去愉悦飞鸟,飞鸟能听得懂你的琴声么?子贡一听,老师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便低下了头,蔫了。”
“这么说马是要不回来了?”
“要回来了。
孔老夫子可是一位知人善任高人啊!
这回他哪个学生都没派,直接让他的车夫去了,你猜怎么着,车夫到了农夫那里,只说了一句话,那个农夫便乐呵呵的把马给牵还了。”
“那个车夫对农夫说了什么?”
“车夫对农夫说,老乡,您看看,从东边,到西边,这么一大块土地都是您的耕田,我的马走失了,要想不吃您的庄稼,还真不容易呢!”
“只这一句话?”
史主任问。
“可不是么,就这一句话。”
肖书记回答。
“这句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是啊!
不过这句话可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夸赞了农夫很勤劳,耕种的田很多;二是夸奖了农夫很能干,说他置的产业大。
农夫听了很受用,一高兴就把马给牵还了,听说还捎带了一束草料呢!”
“这可真有意思啊!
俗话说得好,会说话的把人说得笑起来,不会说话的把人说得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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