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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的同事们也有看不下去的,但是大家全都明白范建是在整冯望舒,因此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落魄的领导而去得罪现任的领导,个个的脸上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还有那些曾经被冯望舒罚过款扣过钱的,也乐得看到自己的活儿被别人代劳,更乐意看到前任的值长此刻落拓的窘境。
刚开始的几天,冯望舒是忍气吞声,范建指挥到哪,他就干到哪。
后来的范建开始变本加厉,安排完冯望舒卫生的事情,又让冯望舒跟大家一起值盘,并且八个小时的时间,安排冯望舒值四个小时。
冯望舒没参与值盘时,班里的人每班次仅值两个小时的盘,安排冯望舒值盘之后,别人每班次只值一个小时的盘,冯望舒比别人多值三个小时。
工作分配的不公,让冯望舒本来已经憋屈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再说分公司领导并没有要求他参与运行班的值盘,他索性撂挑子不干了。
冯望舒敢于造反,正是范建求之不得的事情,他借机指桑骂槐地数落了冯望舒一通。
意思大概就是要冯望舒提高素质修养,认清公司形势;说某人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值长了,是工人就要有做工人的样子,别总拿自己当盘菜;还说泥腿子永远都是泥腿子,不要以为自己进了工厂,就把自己当成人物了;末了又冲天骂了一句碍眼的狗惹人厌,碍事的人讨人嫌。
平白无故遭人骂,冯望舒当然不肯罢休,他最忌讳别人说他是乡巴佬,于是一把扯住范建的衣领问道:“你**的含沙射影骂谁呢?”
“骂谁谁知道!”
范建也扯住冯望舒的衣领毫不示弱,扭头冲班里的同事喊道:“大家快来看呀!
冯望舒没有**本事当上值长,还不肯干本分内的事情,在这里跟班长撒野呀!”
俗话说,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
冯望舒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一拳便朝范建的脸上砸了过去,于是两个人在主控室里扭打成了一团。
有人打电话叫来了值长胡尔利,胡尔利的块头大,三下两下便把两个人拉开了。
他担心这件事情闹到上面去不好收拾,毕竟是在自己所带的值发生了打架的事情,对于一个新上任的值长来说不仅仅是面子问题,对于管理能力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
当天晚上,胡尔利在公司外的小饭店订了一桌,硬拉上冯望舒和范建陪自己一起吃酒。
席间,胡尔利是劝了冯望舒之后劝范建,劝了范建之后又劝冯望舒,恳请两个人能给自己一个面子,不要再在班上给自己惹事。
喝完酒后的第二天,胡尔利又分别找了两个人谈话。
胡尔利是这样希望冯望舒的,希望他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尽量配合范建的工作;胡尔利是这样要求范建的,要求他必须拿出实际行动配合自己的工作,最起码在三个月之内不要再找冯望舒的麻烦。
“为什么三个月之内不能找冯望舒的麻烦呢?”
面对胡尔利的要求,范建有些不解。
“因为我需要利用冯望舒提高我的业务能力。”
胡尔利干脆的回答。
“胡值,其实您只要把值里的几个班长关系搞好,即便没有他冯望舒的存在,也是一样能够干好工作的。”
范建帮忙支招。
“这个我当然知道!”
胡尔利解释:“但我不希望刚上任,值里面就发生不团结的事情。”
“那么,三个月之后我就可以找冯望舒的麻烦了吗?”
范建问。
“到时候我一定支持你找他的麻烦!”
胡尔利答道。
“哦?这是为什么?”
范建糊涂了。
“这个不难理解,其实我的心情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
胡尔利笑着回答:“虎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
“我明白了!”
范建一拍自己的脑袋,意味深长地笑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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