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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几日,慕雪妃带领着三名组员,扮作各种商人,以此身份为掩护。
撷取着自己所要的资料。
故此,萧逸才才有“深藏不漏”
一说。
慕雪妃道,“我来回答这两个问题。
第一,萧处长说咱们深藏不漏,我看深藏可能,不露未必。
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来咱们是小看地方上的同志了,毕竟咱们都没经商的经验,贸然扮作商人,如何会像。
我还记得去红星三机时,那位大鼻子厂长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几个机电行业的问题,虽然勉强遮拦过了,现在想来,怕是人家故意相试。
所以说,再对方有防备的情况下,去扮演咱们并不熟悉的商人,暴露的可能性实在太高。
这是我的责任,事先未思量清楚,就贸然行动。”
“第二,至于萧处所说的今天的几家工厂态度恶劣,对咱们穷追猛打,恐怕是要给咱们好看。
我想有这方面的因素,但内因绝不会这么简单,试想,若是对方发现了咱们的身份,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地方官遭遇下来视察的京官,会是什么反应。
相信大家都有随行下地方的经历,不用我赘言。
对方敢这么干,反常之余,未尝不是有恃无恐。”
“好胆!
他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就没遇到过这么嚣张的!”
刘处长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气得浑身发抖。
作京官多年,他本身便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优越感,以往下地方,地方无不是超规格接待,今次可好,被地方上的人戏弄了,若说那帮家伙不知道自己身份也就罢了,知道了,还敢摆这等阵仗,岂非要造反!
萧逸才面色凝重地道,“慕处长,按你的分析,对方想要干什么?这些年,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地方干部。”
齐号道,“这不难分析,对方摆明了是有恃无恐,遛咱们玩呢,先故意配合咱们演戏,弄些水分足的东西,让咱们先高兴高兴,稍后又摆出关门放狗的姿态,要咱们好看,这不就是训野猴子么,先给点甜头,再给点苦头,人家这是在告诉咱们,在人家的地头上,他想拿咱们怎么着都行!”
慕雪妃道,“没这么简单!
地方上有骄横之辈,却不会集体犯傻,和巡视组对着干,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这个道理谁都想得明白。”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和咱们巡视组对着干,按道理说,他们骗着咱们走完了流程,他们好交差,于他们而言,这岂非是最好的办法。”
齐号年不过二十七,官不过正科,且大学毕业,就在部委,根本没有下过地方,哪里知道地方上的勾角。
刘处长冷笑一声,“这还不简单,地方上弄虚作假,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欺骗巡视组。
到他们选择暴力终结的时候,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瞒不住了,咱们再查下去,他们就得漏了。”
慕雪妃眼睛一亮,对刘处长这官场老油子此言,深以为然。
此次巡视组下地方,虽打着查验经济状况,捋顺经济秩序的旗号,可巡视组内部人人皆知晓,此次的主要目标是盯住国营大厂,查验拨改贷后,国营企业的资金流,是不是向着民生领域放肆流通,是不是被大幅度转移了发展方向,不用之于改进生产,提高工厂效率,而用之于基础设置建设和金融领域。
而中枢之所以有这个担心,而派下巡视组来,正是因为地方上某些地方闹得很不像话,民间物价逐渐大幅抬头,利益纠纷日趋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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