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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看得开心,接过小晚的混顿,三口两口就下了肚。
祭完五脏庙,他翻身就下了床,精神抖擞,恢复如初。
他本就没多大毛病,不过是低血糖加上轻微脱水,搁在解放前,几碗粥灌下去,就治了。
这医院,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指不定知道他醒过来的消息,会来多少人呢。
他最怕迎来送往,来的是顽主们还好说,要是各大报社的记者们来了,那就不美了。
薛向招呼众人,收拾好东西,大包小包,扛了一大堆水果,留下满地鲜花,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这么溜号了。
薛向一干人等刚到家,收拾完屋子,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还未落座,呼啦啦,涌过来一群毛小子、皮丫头,吓得薛向一阵哆嗦,还以为是来了记者要采访。
他哪知道,他的光辉事迹,在这些大兵小将眼里根本就视若等闲,况且人家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原来薛向家这些日子一直没人,电视就一直没法放,这下,可把大院的毛小子、皮丫头们憋坏了,闻听薛向家开门了,就一股脑儿地奔了进来。
二三十小子、丫头就这么直眉楞眼地盯着薛向,也不说话,意思是你看着办吧,我们已经等得很辛苦了,别不识抬举啊。
薛向看得好笑,大手一挥,“去搬吧,今儿个晚上就不搬回来了,让你们看个够。”
“噢,噢,噢噢噢……”
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响起,为首的几个小子冲进康桐的房间,搬电视的搬电视,扯电线的扯电线,这一套流程驾轻就熟。
剩下的小子、丫头们一窝蜂地跟了出去,又是一阵呼朋唤友,喊爷叫奶。
一番喧闹过后,薛家老宅重归宁静。
小晚和小意各自回房歇息,这几天,姐弟两病的病,忙的忙,都疲惫得紧。
小家伙自是赖在薛向怀里不肯回房,不过,她也好不了多少,不一会儿呼噜噜进入了梦乡。
也亏得她睡得快,薛向早热得不行,抱着小家伙的胳膊已经汗水汲汲,见她睡得沉了,赶忙把她放回房间,帮她开了电扇,顺手拿了几盒烟,复又转回堂屋。
康桐三人散落在电扇周围,一人拿了一瓶冰镇汽水猛吹,因为有了冰箱,这大夏天的他们过得比谁都痛快。
薛向抬手丢过三个铝盒,一招天女散花,三个烟盒朝三个不同的方向精准地落在他们前方,三人出手接住。
“三哥,你还甭说,这雪茄真是太好抽了,上次抽了一回,晚上做梦我还梦见过了,搁哪儿买的?”
雷小天识得烟盒,见是上回抽过的铝盒,急忙打开一支给自己点上,抬手给康桐和朱世军各扔了一只。
“这岂是买得到的,今儿个和你们明说吧,免得你们疑神疑鬼的,这是大名鼎鼎的…..”
薛向递给三人的正是从江朝天那儿连唬带诈弄来的“2号”
,自得了那六条他视若珍宝的雪茄,他便将其余五条封存,拆开一条给三人各自散过一包,众兄弟齐齐享受了把领袖待遇,抽得众人醺醺欲醉,赞叹不已。
薛向没和三人细说烟的来历,只让他们抽得在自己家抽就好,不许拿出去卖弄。
雷小天当时也问过一次,被他随口搪塞了过去。
这会儿,见雷小天老调重弹,薛向遂把烟的来弄去脉,珍惜程度,露馅的后果做了个系统的论述。
听罢薛向的交代,三人齐齐傻了眼。
神经最粗大的雷小天也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叼着烟的嘴巴大大地张着,雪茄就这么黏在他的下嘴唇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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