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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接过湿纸巾,用力一扯…然而,并没有撕开。
这就有些尴尬了。
然后,又用了用力,而这包装纸柔韧度好到惊人…
这下,真的真的有些尴尬了。
过了一会儿,薄言耳根子有些发红,说,“我去换一包。”
程曦拉住了他,拿回湿纸巾,顺带摇了摇头。
这头摇得薄言哑口无言,28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摆出这种失望地表情。
程曦将湿纸巾放到嘴边,突然又觉得不太文雅。
“嗯,那个,薄大哥,你能不能转过身。”
薄言刚转过身,就听到‘撕拉’一声。
程曦说,“好了。”
他才转过来,这成妖的包装袋终于被撕开了。
“你,怎么撕开的?”
薄言有些好奇。
“不能告诉你。”
程曦边回答,边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额头,擦了擦脸,薄言连阻止都没来得及…
放下湿纸巾,程曦低头,看到了手里那团黑糊糊的东西,大脑缓冲了几秒。
啊,她出门的时候好像化了妆。
啊,今天的眼线用得是防水的还是不放水的?
啊,她刚刚用得是湿纸巾,还顺带擦了整张小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生无可恋。
程曦甚至不敢掏出包包里的镜子瞅一瞅,直接用双手捂住了脸。
站台里家还有段距离,这会儿直接跑回去的话,也是蛮丢人的…
薄言有点不厚道的想笑。
回到家的程曦第一件事儿,就是将张郁芳那厮送得那支,号称游泳也不会脱妆的韩国代购眼线掰成两截,愤怒地丢进了垃圾筒里。
然后,用卸妆油卸了三次妆,洗面奶洗了无数次脸,直到感觉脸要脱皮了,才停下来。
她不嫌自己脏,要洗掉的,是刚刚那段不忍直视的回忆!
丢人啊,太丢人了啊!
她简直不能想象,自己到底是怎么顶着一张画满眼线的脸,处在大庭广众之下的…
不过…
她当时捂着脸,跟在薄言后头,也不知怎么的,薄言忽地放缓了脚步,她一头撞到了他的背上,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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