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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才听后单手俯胸,躬身向稽粥行了一礼后出了帐子。
帐内立即又恢复了刚刚的沉寂。
我可不想成为他的妻子,不对。
他已经有妻子了,我只能是他的妾,心里对妾这个词十分抗拒,想支开他,如果今夜和他共处一帐,且不是羊如虎口。
见他拿着药快要走至塌前,脑袋里闪过一堆托辞,忙摆手制止,“匈奴的单于。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你国务繁忙,不必为了我浪费了你的休息时间。”
他微微一愣,嗯哼一声后又继续迈开步子朝我走了过来。
见他似乎不为所动,又转了个话题,“刚刚那个是你的大阏氏吧。
她好像很爱你,嗯,你也很爱她吧,而且她的脸色不好,应该是生了病。
所以你的关心应该----------”
“咝-----”
他听到提到刚刚那个绯衣女子,寒栗的目光兀地向我投来,好像千年寒冰制成的刀直插在我的头顶。
他那是什么眼神!
只感觉背后一阵寒风刮过,身子开始发抖,刚刚欲说出的话竟被卡在了嗓子眼,不敢再说下去。
他突然蹲下身子,替我脱下脚上的鞋袜。
因伤口有些深,又一直赶路,未来得及更换鞋袜,脚上白色的裹袜已经粘在了伤口之上。
好疼!
我紧咬住牙,闭上了眼。
“怎么伤的这么重,哈克都到底是怎么护送的,我明日定要治他的罪!”
他蹲在地上边为我上药,边厉声责骂。
“别,只是个意外!”
我打断他说道,我知道如果稽粥因此治了哈克都的罪,那我今后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突然想起在白登山遇到的那个铁面人,现在我已平安到了王庭,那铁面人是否履行了承诺,如他所说的在申时之前便会将哈克都的女儿放回来。
“那个,我想问一下。”
我睁开眼,看向正为我上药的稽粥,但看到他为我上药的那一幕,心却不自觉的为之一振。
没想到他竟然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握住我的脚,小心而认真的替我上药,在昏黄的灯火之下,他那温柔的神情看上去竟是如此的熟悉,他那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不停的闪动着。
“说,想问什么!”
他见我没再说下去,探声问道。
我回了回神,呛了一声,“那个,我,我想知道右贤王哈克都的女儿在王庭吗?”
我不好直问,怕引起稽粥的怀疑,只好打擦边球试探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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