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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漫长的等待过后,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很快这条黑线就越变越粗,变得像一条黑色的腰带。
韩湛心里明白了,黄巾军来了。
从来到这个时代,韩湛已见识过无数的生死,甚至还亲手斩杀了一人,但此刻,面对正向着城市而来的数千黄巾军,他的心跳还是不争气地加快了。
很快,黄巾军就进入了离城墙只有两百步的地方。
居高临下的韩湛,看到这些穿着粗布衣服的黄巾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没有携带任何的攻城器械,甚至大多数人手里,拿的都是一些削尖的木棒。
见到了黄巾军如此的装备后,韩湛把选在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他冲着严阵以待的兵士们大声地说:“弟兄们,你们都看到了吧。
黄巾军虽然人数众多,但他们却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而是手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兵器。
你们说,你们能挡住他们吗?”
“能!
我们能!”
五百名士卒整齐地答道。
“既然弟兄们都这么有信心,”
韩湛趁热打铁地说:“那我们就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黄巾军的先头部队接近城墙后,带队的头目看到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缺口,认为自己只要顺着斜坡冲上去,就能冲进城里。
他急于抢功,也没派人向后面的渠帅报告,便亲自带着上百名黄巾军冲了上来。
面对冲上来的黄巾军,典韦表现得异常冷静,他将一支铁戟高高举起,眼睛紧盯着那些黄巾军吗,当他们距离木栅栏只剩下最后五六步时,他猛地将铁戟朝下一挥,用巨雷般的声音喊道:“刺!”
随着他的命令,一排长矛如同毒蛇吐信一般,从栅栏后面的盾牌缝隙中猛刺而出,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一连串的惨叫声过后,木栅栏前便倒下了一片黄巾军,有些没有被刺中要害,而又无法动弹的伤员,正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伤口嚎叫。
由于一切发生的太快,后面的黄巾军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继续冲向了木栅栏,但立即便被刺出的长矛刺刀在地。
有的直接扑倒在木栅栏前,有的则仰面倒下,顺着斜坡咕噜噜地滚了下去。
见到缺口这里的官兵,轻松地干掉了冲上来的第一拨黄巾军,附近城墙上的民夫立即欢呼起来。
黄巾军渠帅得知前队失利,顿时大吃一惊,立即驱马来到前队,想搞清楚守军的虚实之后,再发起一拨进攻,看是否能突破守军的防御。
谁知他来到前队,正在离城墙不远的地方观察时,忽然听到后队如同炸了窝似的乱了套,他不禁一脸恼怒地扭头朝后面望去,想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一名头目连滚带爬地跑到他的面前,大声喊着:“渠帅,大事不妙,有官兵从我们的后面上来了!”
“胡说!”
渠帅冲着头目一瞪眼,恶狠狠地说:“城里只有几百郡兵,他们怎么可能从我们后方来偷袭呢?你要是谎报军情,信不信我立即就宰了你。”
“不是城里的郡兵,”
头目带着哭腔说道:“从别的地方来的强弩兵,还隔着老远,他们就放箭,后队的弟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刻已经损失惨重。”
渠帅手搭凉棚,极目远眺,只见几百穿着冀州服饰的官兵,正端着弩箭朝着自己的后队激射。
箭如飞蝗,成片地飞向自己的部下。
在一片片惨叫声中,自己的部下成片成片地倒下,剩下的更是慌不择路,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见到这种情绪,渠帅被惊得魂飞魄散,连忙拨转马头,朝着西北方向逃去,嘴里还喊道:“官兵来了,快跑!”
见到渠帅已经带头跑了,那些头目立即紧随其后,周围的黄巾军见当官的都跑了,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觉得跟着跑肯定没错,也沿着当官们逃跑的路线追了下去。
站在城头的韩湛一脸茫然地望着远处突然出现的那支援军,感到非常意外,心说这支部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由于搞不清对方的来历,再加上城里守军人数少,他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而是命令手下打开城门,迎接援军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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