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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枪一抡,玻璃稀里哗啦碎一地,再一抡,又是稀里哗啦碎一地。
两三分钟的工夫,张浩然家的玻璃没一块完整的。
“不开门是吧?!
我们从窗户进!”
卢松说。
卢松话音刚落,只见王罗锅用铁锉子装满了烧红的碳奔到了窗前,一锉子的碳全从砸碎了的窗户里扬了出来。
卢松等人赶紧躲。
这时,张浩然说话了:“卢松,差不多行了吧!
该砸的你也砸了,该扎的你也扎了!”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曾老癞!
咱从窗户进,扎死一个算一个!”
卢松继续吓唬张浩然。
“行吧!
你爱扎死谁就扎死谁,我就把二东子和这姓郝的弄死算了。”
“你他妈的敢!”
“操,你都要扎死我了我还不找俩垫背的?卢松啊,今天这是在我家,差不多就行了。”
“行个鸡巴毛!”
“懒得跟你废话!
王罗锅,拿刀来,我先扎死这姓郝的!”
“你给我放人!”
卢松急了,他也担心张浩然狗急跳墙。
“放人,行啊!
我放了人,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去!”
“别他妈的废话了!
放人!”
卢松这人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他可不是癞皮狗。
用他的话说,他那唾沫星子,也是钉子。
二东子架着郝土匪出来了,郝土匪根本没法走路,单腿蹦,脸色煞白,全是汗。
看着郝土匪的腿和被绳子绑的印,卢松扔下一句:“张浩然,这事儿没完!”
“行吧!
没完是吧?!
没完我等你!”
张浩然看似还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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