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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中,呼唤声不断,有的观众离开了,还有的观众坐在位子上回味着,紧接着人群中走出了几名记者,他们追问着柯德宁。
柯德宁一副随和的样子,他连演出服都没有换下,走到舞台的边缘坐下,聆听着记者们的话。
这是间小剧场,想要在协定区混下去,和那些大剧院竞争,柯德宁必须利用所有能用的资源,对于这些采访的记者,他向来不会拒绝。
“西泽先生,您的徘徊之鼠的反响强烈,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虽然说是喜剧,但大家都能看出来喜剧之下的阴暗,您为什么会构思一个这样的故事呢?”
“巴特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记者们叽叽喳喳地问着,有人拿着相机,有人拿出记事本,准备记下柯德宁说的话。
伯洛戈也起身走了过去,但他没有靠的太近,而是坐在一旁,聆听着他们的谈话。
他蛮喜欢这个故事的,伯洛戈也想听听柯德宁对于这个故事的想法。
这是在午夜电台里听不到的。
“我只能说,感谢各位观众的支持吧,能让我们这样的一间小剧院,在协定区生存下来,实在是太感谢各位了。”
柯德宁脸上带着花花绿绿的妆容,十分感激地说道。
“然后是为什么构思这个故事。”
柯德宁的话语顿了几秒,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慢悠悠地说道。
“这个就要说到,我和我的妻子了,我和她都是异乡人,起初来到欧泊斯生活,很艰难又很有趣,我就觉得生活是这样的,喜悦与苦难并存。
更重要的是,有段时间为了维持剧院的开销,我打了两份工,白天在剧院表演,夜里则出去上夜班,我把自己累的够呛,就像故事中的巴特一样,在两个身份之间徘徊,几近混淆,因此还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伯洛戈微微侧目,看着坐在舞台边缘的柯德宁,他的言语里没有丝毫的难过,如今的成就足以盖过他当时的苦痛。
或许是对于柯德宁的话产生了共鸣,伯洛戈也沉思了下来。
倒和巴特的身份切换不同,伯洛戈更像是开始了另一段新的人生,回顾过去,有时候他会惊奇地发现,那熟悉的人生简直就像另一个陌生人的。
熟悉的一切面目全非。
“艺术源于生活嘛。”
柯德宁笑着说道。
“结合着自己的过去,我便构思出了徘徊之鼠的故事,一个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犹如老鼠般的巴特。
他为了生活选择了偷盗,在两个身份之间不断地切换、徘徊,现实的压力令他的谎言千疮百孔,但为了维持这样的谎言,他不得不说出更多的谎言、濒临崩溃。”
“这听起来像个糟糕的悲剧。”
一名记者喃喃道。
“喜剧的内核就是悲剧不过大家都看的很开心,不是吗?”
柯德宁微笑着,“所以我尽可能地减少了悲剧要素,更多地展现巴特的滑稽与出丑,那因身份认知出错,而闹出的笑话。”
那名记者认可似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追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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