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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李斯走在出宫的路上,李斯犹豫地出声,“师兄……”
“你、你不必、劝我。”
韩非沉声道,说罢还加快了脚步。
谁知道他刚疾步走了没两步,身子就晃了晃。
初时李斯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是……
一,二,三,韩非砰然倒地。
李斯:……
这头嬴政同徐福一起离开大殿去用膳。
嬴政有些好奇,“韩非当真活不长了?”
若是活不长了,那他也不消与韩非计较了。
只是可惜了,没了如此人才。
“嗯,手相如此,应当不会出错。”
徐福说罢,心中暗道,说不定就是你动的手。
嬴政点头,又问:“你说他在出宫路上,要小心些别晕倒了,这是如何算出来的?看面相看手相也能算出来?”
徐福嘴角浮现了点儿笑意。
看见他脸上的笑意,嬴政还觉得有些惊奇。
这是……坏笑?
嬴政骤然见到徐福全然不同的一面,心中有了些新鲜的感受。
“这当然是算不出来的。”
徐福道。
“那你还与他说这些话?你是诓他的?”
嬴政微微挑眉。
“不是诓,是合理推测。”
徐福顿了顿,这才道出依据来,“我同李斯到驿馆去时,正巧看见下人将凉了的饭菜撤下去。
秦国与韩国饮食习惯有所不同,何况旅途劳累、心中藏事的韩非,定然更吃不了多少食物。
如此几天下来,他脸色发白,精神偏于萎靡,后又随我们进宫来。
他见到王上之后,必然心有提防,整个人都会处于紧绷的状态,消耗过大,但供给的能量又不足。
一个下午又水米未进,等他再往外走,多走上一会儿,身体乏累,不晕倒那才是奇怪。”
其实就是低血糖症状犯了。
徐福的话中虽然有些词句嬴政并未听明白,不过他还是能听懂徐福表达的意思。
韩非会如此,便与去年蜡祭之后徐福晕倒是一样的。
嬴政笑道:“如此还不算诓人?你且说说,以前可曾如此诓过寡人?”
徐福微微偏过头来,目光正直,“我怎敢诓王上?自是从未有过的。”
“是吗?”
嬴政也只是随口调笑一句,自然不会深究,哪怕徐福真的诓了他,他也不亏。
“韩非若真晕倒了,自然便信你之言了。
届时你要救他性命?”
“不是若,是定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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