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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的镇北军,个个被气得面红耳赤,说实话,这时候的镇北军,非但没有因为不能出战而士气低落,反而因为女真士兵咒骂,每个人肚子里都憋着一股气,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如何能受得了这般辱骂,就算冲下去战死了,他们也没有怨言。
然而,他们没有发现一个实质性的问题,那就是双方的情绪变化,女真一族的士兵,刚开始对镇北军还是有些警惕的,就这三个名字,足以让他们产生心理阴影,可这五天下来,他们却发现,这支镇北军比以前他们所遇到的镇北军要垃圾太多了,简直就是一群怂包,都这样骂了,连城都不敢出,一时间!
他们对镇北军的警惕,已然是荡然无存,他们使劲的耀武扬威,变得放肆,就是觉得,镇北军断然是不敢出来一战的。
可镇北军上下呢!
这是天天憋着火,有些士兵甚至想下城去拼命,战斗力自然是翻倍,但是这军中,也出现了一些禁忌之言,都是议论李天策,他们觉得投靠镇北王,是最大的错误,做沙贼那会,想干谁就干谁,根本没有任何可犹豫的。
“大哥,你听听这群畜生嘴里骂的,连咱们爹娘都骂了,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就放我出城,与这群杂碎大战几百个回合。”
玄尔若拳头紧握。
“主公有令,不许出城,咱们现在是正规军,不许违抗命令。”
沙陀舍呵斥道。
唉!
玄尔若叹气一声,“这还没当沙贼的时候,来得更自由,想打谁就打谁。”
“大哥,你说……主公是不是害怕了,不敢出战女真,故意与咱们找的一番借口,就是等女真一族撤退了,在装腔作势的出来?”
此话一出,沙陀舍便是狠狠瞪了玄尔若一眼,“玄尔若,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咱们以前做沙贼那会,什么时候遭遇过如此大的战争,杀的女真,屈指可数,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咱们要相信主公。”
玄尔若紧咬牙关,“可是,整个北门关的将士,都是这样传的,而且!
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主公若是要来灭女真,早就来了,可现在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末将只是怀疑……”
沙陀舍再次呵斥,“行了,沉住心,今天不是还没过吗?”
“去告诉兄弟们,都给老子沉住气,谁敢违抗了命令,老子亲自送他上邢台。”
“是!”
玄尔若只得领命,其实!
这会的玄尔若实在是想不通,自家大哥,到底被李天策灌了什么迷魂汤,如此死心塌地的。
其实无他,他觉得,连杨玄都看好的人,岂是庸碌无能一辈。
外边的女真,骂了一天,嗓子都要骂冒烟了,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徐徐撤回营地。
镇北军士兵上下,连饭都吃不下。
关府之内。
沙陀舍与一众将领面前,摆着几个热乎的白馍馍,还有几碟小菜,硬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的。
“大哥,这都晚上了,看来主公,是真的不会来了。”
玄尔若叹气一声。
然而,沙陀舍没有说话,只是这会,他也开始怀疑起了李天策,到底还打不打女真军团了。
“主公到。”
就在整个大殿一片阴霾的时候,外边一道叫喊声,瞬间将这层阴霾,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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