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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训今天大展光彩,小侯爷都逊他三分,猜测他来历的人不止余大人一个。
余大人问余伯南,是他对京中王亲贵戚认识都不多,更别说知道一些家族的丝连关系。
想儿子和他们厮混整一天,总有些结论出来吧。
“此人是贵客中最有才华的一个,他不说出身,别人也不谈,必定是不能亮出。
我私下向仲现兄梁明兄旁敲侧击过,他们都不作下面回答。”
余伯南侃侃而谈。
余大人更为欣喜:“哦,你还知道打听过?”
他对儿子一口一个“仲现兄,梁明兄”
喜欢得不能自持。
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父亲想,寿年兄出手不凡,我岂能不加相问?”
余大人糊涂地问:“寿年是谁?”
“哦,就是袁表亲,我们同坐一席喝酒,交换过表字。”
余伯南笑道。
余大人颇有老怀宽慰之感,感觉儿子真的不用他再多上心。
他没有夸奖,但伸出衣拍拍余伯南肩头,父子都相视一笑,是从来没有过的彼此相通。
见衙门在即,余大人道:“不管他是什么出身,以我来看,只怕比小侯爷还要好。”
余伯南也这样看,见父亲交待进京去好好结交,余伯南答应着,奉着父亲进门,见母亲在二门口儿迎门而站。
父子面上的喜悦,老远的就让人感知。
余夫人也就喜悦了,迎过来笑:“今天不让我去,我却听说安家热闹的很。
不过他家再热闹,哼,我却不想再去奉承,老爷你说是不是?”
余大人站住脚,微微地笑,却不答言。
余伯南站住脚,微微地笑,但心中早转着另一个念头。
余夫人自说自话,陪着父子往里走:“年货伯南送去了,这今年过年我们还请安府吗?往年请了,老太太不过来坐上一个时辰的,就这一个时辰,倒比所有的客都费事。
请哪家的戏班子,要事先去问过老太太的丫头,就是看什么戏,也得先问过。
老太太上了年纪,爱热闹的戏,往年一整天闹得我头疼,散了客过上三天还不好,今年我们不请她了吧,她有贵客在,不请也不会记得,”
“胡闹,”
余大人没有过多发火,只淡淡道:“好好定戏班子,问老太太爱吃的东西和往年可有改变。
是了,这事儿让伯南去办吧,”
余夫人吃惊过,忙道:“儿子还小,”
“他比你清楚,你让他去办。”
余大人目视儿子:“里面厅上请老太太和城中女眷,外面请贵客们也来,你今天总把他们喜好全打听了?”
余伯南笑眯眯,他也许可能又能见到宝珠。
往年的年下请客,宝珠也许来也许不来,不过今年不同,如贵客们也到的话,宝珠姐妹们虽不是男人,也理当相陪着出来。
虽不坐在一处,但客人们都去了,主人自当也到。
余夫人还没有明白:“老爷,您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
余大人略沉下脸,但想想又是笑,吩咐夫人:“请裁缝,给伯南做衣服,”
才说到这里,余夫人笑起来,疼她儿子她岂不喜欢,余夫人掩口笑若银铃:“老爷您忘记了,过年的衣服都收进来,你们身上穿的可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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