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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完成任务,无视了眼前的女娃子,抬起脚转身就走了。
本想着教训那个人一番,阿祉看到那人走了老远,才自讽是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敌得过扛着木棍的七尺恶徒。
阿祉蹲下来探了那人的鼻息,气若游丝的残息轻轻地绕着她的食指。
“喂,你醒醒,有事没事啊?”
总归不是科技发达的时代,没有急救电话,没有急救的物资,哪怕是她再想救人,也无计可施。
眼巴巴的瞅着那昏睡的赤足女子,阿祉扶额,这都什么事?
无奈之下,检查了赤足女子的后脑,伤口已被大量血斑覆盖,可也隐约可见浅浅的伤口,扯了块算干净的衣襟,湿了些水打湿了衣襟,给她擦洗了脖子里的血迹,看她没任何反应,也是愁得慌。
这要把人丢在路边吧,万一那人回来,这女子也无路可逃,带走吧,一个人拖着两个人,还真的是……
群蜂在一棵万朵杏花绽放的杏树上采蜜,树下一人拿着酒坛子,一口一口的闷下,时不时地抬头望着骄阳,哀叹一声,自酒楼开业后,他就如此的自甘堕落,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公子,您喝多了,这春风也寒,快些回府吧!”
喝酒的男子身后一人低首拱手相劝道。
男子侧首望着他,意犹未尽的颔首,弃了酒坛,翻身上马,悠悠的行弛在这杏林小道,马蹄将那刚被风吹落下的杏花碾压进了松软的泥土里。
男子一身酒意正浓,可意识清晰的很,走到官道,看到路边放着一辆平板车,那醒目的白布刺激着眼眸,那偌大的奠字更让人气氛凝重。
路边一个小女子扶着那一身血迹斑斑的赤足女子,半靠着那棵常青树下,那喂了那赤足女子一些水。
男子满心欢喜的跳下马背,控制着自己的喜悦,漫步走去。
阿祉瞧见了平板车上有多余的位置,探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弱,嘴唇缺水干裂,喂了些水后,正要扶她上平板车,就远远的看见一行人过来。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阿祉这样想着,麻利的把那女子扶上去躺好,“抱歉,只能这样送你去医馆了。”
对于一个未世的人,那些文绉绉的话也是酸不出来。
拉上平板车麻溜的走开,肩膀上疼痛很强烈,可阿祉依旧咬着牙,尽快的逃离那个人,这里的人都很古怪,动不动就舞刀弄枪耍棍的。
男子还挺诧异,忽而跃上马背,赶了过去,“阿祉姑娘,可需要我帮忙?”
阿祉蹙着眉头,一声不吭,依旧是专心赶路。
男子心中又怨叹一气,拦住了去路,“阿祉姑娘,你这样走,天黑都到不了镇上。”
方才微风拂过,那白布翻动,他看见了里面的人是谁,此时也较为焦急,逝者为大,他也顾不上什么扭捏。
看着那消瘦的身影,男子心中咯噔一下,这才刚出狱,便失去亲人,该得多伤心?
阿祉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在这陌生的地界,看了前方都望不到的尽头,咬牙切齿的踩着青砖,一步一步往前挪。
自己的话语被无情驳回,男子苦笑了一声,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两旁,忧郁的看着那消瘦的身板,拉着那比她还要高的板车往前行走。
阿祉的倔强终于让男子看不下去,自顾自的去抢了她手中的麻绳,让随从套马。
阿祉怒意满满,“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无礼,我又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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