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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见着了一袭灰袍,衣角随着拂尘摆动着进了烟花之地。
话折子里讲着那花魁见了正道少侠的,惊鸿一舞巧笑倩兮夺了俊杰,痴心两人恩恩怨怨终成眷属的地儿是这儿,那前些日子张府少爷背着妻儿一掷千金只为佳人一笑谁料正房那位大闹一场的也是这儿,倒是戏剧化的很。
虽说自小就被送去了习武,阿肆胆子较别的小姑胆子要大些,怎么着也是黄花闺女一个,如今看那莺莺燕燕脂粉聚集地,没少踌躇。
只是看着那一袭灰袍远去,一急,也顾不得了,跟了上去。
花楼的妈妈眼尖,见着姑娘家拘谨的模样,只当是正房找上了门,内心嗤笑一声这些世家小姐事情倒是多,三天两头来一个,面上却不显,踱着莲步迎上。
“姑娘这是来喝茶的?”
露出了一截藕臂,皓腕纤纤,缓缓摇着扇子轻笑。
阿肆闻着这脂粉味不适应,小步后退了一步,问道:“妈妈可曾见着一个道士?”
手比划着身材,说:“我见着他进了妈妈的花楼,还劳烦妈妈让行让我寻了他。”
这妈妈也是个精明人,一双长眸内浮光流转,心思转了好几遍,料定这姑娘八成是要找那位,笑的愈发娇媚。
“哟,奴家这儿又不是道观,哪来的道士啊,姑娘许是找错人了。”
端了茶,就是要送客。
阿肆哪能啊,倔脾气上来了哪顾着这些,硬生生地给挤上了楼。
隐约看见衣袂浮动,凝了出尘的味儿,阿肆心里一跳,快步跟上了那人。
推门而入。
又哪有什么道士。
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陪着个公子,竹帘微微晃动,隐隐约约燃了松香,衬着玉箫弹了一曲古筝老调。
谈的是风雅颂品的是赋比兴。
只是佳人是难在得的绝色,却比不得坐上席男子一丝风华。
墨发未束,披一袭白袍,丹唇如血。
拢了月华清泠味,平添山河烟墨色。
倒是比自家二哥还要冠绝扬城些。
她一愣,险些跌入那片秀色里,还未来得及想,随后就有人赶了上来,伴着花楼妈妈恼怒的呵斥。
“这位姑娘好生无礼,奴家都说了奴家的花楼没有劳什子道士,姑娘执意闯入,莫非是来砸场子的?”
这一声责问,让那玉面郎君睁了眸子。
存了一抹动人心魄的苍翠,似乎有酥麻感自脊柱骨漫上后背。
他忽地弯了眉眼,微挑丹唇,声音意外地温和舒雅。
“姑娘如此焦急闯在下的厢房,可是为了何事?”
她一愣,像是认定了什么,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素指握住他的手,拉起就是细细看了一番。
一旁的人无不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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