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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灌茶时露出纤细脖颈,喉间朱砂痣随着吞咽起伏,“要我说就该把那些老混蛋挂那山上...“
“钟艾。
“破奴突然闪现到她身后,药瓶“咚“地搁在茶几上,“谨言慎行。
“他的眼神看向地上的金梨钰,钟艾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当孩子总是这样,对父母的感情太过纯粹,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任何一个人,金梨钰或许都能过得去,偏偏是她最爱的父母。
钟艾僵直的坐着,生怕扯到腰,看着地上好似死了一般的金梨钰,又朝破奴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我们,算是解决了这件事吗?”
破奴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冷茶,“只解决了一半。”
“那接下来?”
钟艾皱眉,烦躁感涌了上来。
“明早你就知道了,现在青冥山上的那个做法事的道长,恐怕已经死了,她父母会不会报警,得看他们的良心了。”
破奴解释道,明早才是重头戏。
钟艾深深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地上依然呆滞的金梨钰,决定还是先吩咐人把她抬到客房,明早再说。
吴阿姨四人动作很麻利,三两下把金梨钰抬走了,整个会客厅安静了下来。
后腰的药膏渗入肌肤时泛起薄荷凉意,她盯着破奴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影,忽然伸手戳了戳:“你这眼睫毛是画上去的?“
真是奇怪,她以前怎么没这么细节的注意过破奴的样貌,钟艾觉得自己很奇怪,但是她忽然懒得管那么多了。
谁知道破奴根本不躲,坐在沙发上认她的手戳过来,温热的触感惊得钟艾缩回手,却被他擒住手腕:“钟家人没教过你礼貌?“
“教过啊。
“她眨着无辜的杏眼,“我爸怎么教的难道你不知道?“
破奴纹丝未动,眼底却漾开笑意,笑自己幼稚:“不闹了。
“
钟艾也笑:“送我回卧室。”
破奴扶着她起身,慢悠悠走在石子路上,钟艾头一次觉得会客厅到卧室院子这么远,秋夜不比夏夜温和,不时就吹过一阵冷风,激的她打冷战。
破奴看她皱眉的小脸,忽然停下,引得钟艾困惑:“你干嘛停下,嫌弃我走得慢?”
破奴则一笑,上前一把把她公主抱了起来,快步朝着钟艾卧室院子走,“你这个速度,走到那要猴年马月了。”
钟艾脑袋晕乎乎的回到了自己卧室,还没来得及和破奴商量明早的计划和布袋里的线索,破奴便飞一样的离开了卧室。
吴阿姨端着晚饭推门而入时,正撞见自家小姐陷在沙发里啃苹果,神情呆呆地,盯着桌子上的一个布袋发呆。
她刚刚路过会客厅,小姐那个叫破奴的朋友正在摆放博古架上掉落的法器。
“小姐,当归乌鸡汤...“
“给金梨钰送一份。
“钟艾头也不抬的嘱咐。
“已经送了。”
吴阿姨默契的把汤放在桌子上,临走,忽然听钟艾轻声嘱咐:“破奴也没吃饭,给他送一份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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