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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究竟是知道了什么,阿久也不确定。
可如果是在做戏,她不得不承认,春初比戏子还要戏子。
自己竟然真的因为这一句话,一个表情便开始相信她了。
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阿久垂着头,有气无力地叹息道:“快了,很快便会被传开了,这回你该如愿了吧,或许要不了几日我便会被赶出去……”
这话春初可不爱听了,她使劲推了阿久一把,将其摁在床上,斜睨着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厉声道:“你若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那么我道歉,我也是一时听了小人的谗言才昏了头。
但你若说我去外面编排你的是非,那你就太小看我春初了!
那种事我还不屑去做!
我最后再重申你一句!
不!
是!
我!”
这臭丫头什么时候长得这般高了,春初记得上一次和阿久亲近的时候,她还是比自己矮小半头的,这才几个月便长了这么多。
而且身上那种尖锐的锋芒,非得让她用这种俯视的角度,说起话来才有底气。
说完,春初松开手,直直看向抬头望着自己的阿久,似乎在用眼神传达她有多坦诚。
见对方只是瞪着自己不说话,春初临了又补上一句,“忘记恭喜你了,还说不想做少爷的通房呢,我看你那动作比谁都快……”
话音落下,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阿久立刻从床上窜起,恶狠狠地瞪着春初,怒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了阿久一眼,春初的语气越发酸了,“得了,可别在我面前装算了!
咱们这些小丫鬟啊,谁不知道你已经是三少爷房里的了。
你的命可真好呀,就那么两个少爷还被你分了一个去。
而且听说还是薛七少爷亲自向顾嬷嬷要的人……”
话说到这里便没了动静,不止是阿久的眼神太过骇人,而是春初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声道:“我知道是谁了!”
如此说着,春初也顾不得阿久还在气头上,将她拉到身侧,贴在她的耳边就是一阵耳语。
只见阿久的表情先是诧异,随后再是了然,最后直接变成了苦笑,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此时,门外传来了顾嬷嬷呼喝的声音,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这才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门……
事发当晚,春桃便去顾嬷嬷那里要求换房,可却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而且还有三两天在倒座院的生活便结束了,顾嬷嬷理所当然地拒绝她。
可是从那天以后,接连三日春桃都没有理会阿久,只要见到她的面,不等人家说话便转身离开。
夜里宁愿去春荣那里挤,也不愿意回来住。
用‘祸不单行’来形容阿久此时的状态一点也不为过。
先是她在受训期间的表现,让小丫鬟们不满。
再来就是薛七的事,如今便是连唯一站在她那边的春桃,都与之陷入了冷战,而且还听说她与春初大吵了一架。
两人从原本形同陌路的关系,到现在春初则是处处针对她。
最后上厨艺课这几日还将她烫伤了好几次。
这不,还听说她要与大伙联合起来,在厨艺考核这一天给阿久个厉害瞧瞧……
六月十五日,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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